刘丹凤提的问题,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把其它人都给听懵了。
尤其是各乡镇的领导们,鼻子、耳朵和眼睛,可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捕捉着一切信息呢。可听着听着,怎么听都觉得领导和记者的话,和今天的主题对不上了呢?
老场长坐在人群中,品味着领导和记者的对话,内心惊惧。
不知不觉间,腋下的腺体开始活跃。
无法自控的液体,顺着咯吱窝流淌出来,直渗进了裤腰沿子里。
一阵冷凉,使老场长打了个寒噤,突然间想上厕所……
可是,领导还在上边坐着呢。
领导讲话你溜号,领导喝水你尿尿……找不自在?
只好强忍着,一直忍到一辆吉普车开进院里,领导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从车上下来,起身去迎时,他才逮着了机会,捂着肚子想要跑。
却不想,记者同志拿着本子走了过来:“同志,听柳县长和柳场长说,你在这里当了几年的场长。也是老同志了,我想采访你几句……”
……
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院中。
车刚停稳,开车的王伟峰疾步下车,拉开了后车门。
“爸,你慢着点……”
钱君稳稳站定后,领导已快步上前,与钱君四手相握,摇晃得老头儿的拐杖都没法定位了。
拐杖一起一落地直劲儿点地,有两下子,差点怼老头儿脚面子上。
“刚听你侄儿说你要来,我这可是屋都没进,一直在院子里等你呢。”
钱君听了,正色说道:“这么大的领导,你说这话,不是磕碜我老头子吗?”
看了看院子里一大群愣眉愣眼儿的人,又接着说道:“这是干啥呢?没耽误你事儿吧?”
“开个现场会,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眼光扫过刚刚走过来的钱亦文,领导突然一拍脑门子,“哎呀!还差一个环节。”
又对钱君说道:“老钱,你先找地方坐一会儿,我去收个尾。”
“好,有始有终,是你作风!”老头儿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去你的吧”。
领导刚要转身,突然又站住了。
尴尬一笑后说道:“老钱哪,你看看我,到了你侄儿的地方,我怎么还做起东来了?”
钱君轻笑几声,说道:“论公,管他的人,可都归着你管;论私,他是我的子侄,也就是你的子侄。你要是拿他当外人,对劲儿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