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是真要大干了！”董树果听了钱亦文的一番描述后，说道，“这么大的摊子，得不少人，要不我跟你干去得了！”

钱亦文瞥了一眼四凤子，说道：“你有那闲工夫吗？”

四凤子斜了他一眼，一帮老人在场，也不敢还篇儿……

钱亦文想，人民教师咱不能拉他下水。咱不能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但也不能干这釜底抽薪的事儿。

但耿秋凤？再过几年，商业系统的全面改革一施行，基本就得另寻出路了。

到那个时候，这个小舅子媳妇儿，还真是能借上力……

财务总监，那可得用一个恰当的人！

饺子热气腾腾上桌，老耿头非要给钱亦文倒酒。

“耿叔，不喝了，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呢。”

“不是有灯吗？怕啥？不行就少整点儿”老耿头不依不饶。

钱亦文说道：“耿叔，我第一天开这东西，不喝酒还开不直溜呢，再喝上点酒，不得开沟儿里去呀？”

董长贵听了，赶紧阻止。

“别让他喝了，多吃点饺子，不也一样？”

想了想，问道：“那你打算啥时候去春城收拾那房子去？”

“爸，我打算先去阎春生和豆腐匠子那边走两趟，把这两个点儿的事儿都安顿好了，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人，把鹿场托付出去，就去春城了。”

“那……家里怎么办？”董长贵问道。

“爸，我正想和你商量呢……”钱亦文说道，“英子也快要生了，我寻思等我走了，就让英子上你这住来吧。

“三合堡虽然离平安也不远，但临要生的时候再现折腾，我怕再有什么闪失。

“在你家，离着卫生院也近，做个检查啥的，也方便。”

“中！”董长贵毫不含糊，开口说道，“把钱多也领来。这一天天的，屋里头就剩我们俩老干棒子，大眼瞪小眼儿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给我那屋凑点热乎气儿……”

说罢，上下眼皮齐动，看了董树果一眼。

“哎呀……”董树果针扎火燎地大叫了一声，“烫嘴了！”

……

钱亦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小四轮的车灯，雪亮地照在窗玻璃上，一家人都给晃了出来。

“你咋才回来？”英子扯着钱多，走了过来。

“等着签合同了，耽误了一天。”钱亦文把车熄了火，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