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一个鹿场,想把灌装车间和接待处,都设在这儿。”
钱君皱皱眉头,问道:“这买卖,你自己干的?”
“嗯,是我自己干的。”
“那我刚才咋听你说法人不是你呢?”大爷的眼神,深邃而极具质疑性。
钱亦文笑笑,说道:“大爷,法人是我媳妇儿。”
“嗯……”大爷放开了这一话题,“我那房子,啥样了?给没给我住倒了啊?”
“大爷,挺好的。”钱亦文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二大爷的小米子……
当下,又接着说了一句:“不过,我已经搬出去了。或是卖,或是再租出去,大爷得早做打算。房子太老了,要是没人住,过不了两冬,一冻一化的,指定是得倒了。”
“你不住了?”钱君先前探了探身子,好奇地问道,“那你住哪儿?”
一转念,又想起了之前钱亦文给他打过的电话,说道:“真盖房子了?”
“嗯,都盖完了。”
“在哪儿盖的?多大呀?”
“把我二大爷的老房子扒了,在他那院儿里盖的。几家人住得开……”
钱亦文没有想把房子大小显摆给大爷的欲望,只想让他知道,几家人是住在一块儿的。
钱君听了,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么大的房子,得费挺多工吧?是海青房?”
“大爷,我在吉春请的包工队,包工包料,盖的楼座子,没用咱自家出啥力。”
“嗯,好,省心了……”钱君感叹了一句,“好些年没回去了,正核计着今年七月十五要回去上上坟呢。”
钱亦文心中暗想:大爷呀,要是不搁人领着,你还能找着老钱家坟茔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