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到了。
一个老革命同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种负面情绪,一路影响着他,一直到坐在了柳敬言的对面,都还没有消散。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呢?”柳敬言见钱亦文面色不佳,还以为他反悔了。
“没事儿……刚和老场长生了点闲气。”
“你找他干什么?”
“我听说,自打他走了之后,药酒的品质就下降了。我二舅说,可能是他把药方子给改了。”
“能吗?交接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啊?”
钱亦文想,看上去的和善,能区分出好坏人吗?
“你二舅?”柳敬言问道,“你二舅是谁?”
钱亦文答道:“我二舅,就是鹿场那个养鹿的老头儿……”
柳敬言愣了一愣,心说,我说怎么对鹿场了解得这么多,原来人家这是有卧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