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环境,没有酒量的,光喘气儿都容易耍酒疯。
二两酒下肚儿,老边头打开了话匣子。
“小伙子,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还是和人合伙?”老边问道。
“叔儿,我是自己一个人……”
老边不无奇怪地斜了一眼钱亦文,眉头微皱。
“你小子,胆儿挺肥呀……”老边说道,“可是,光胆儿肥也不行,还得腰够粗啊!”
一边说,一边朝县府大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叔儿,咱就小白人一个,再使劲吃,能有多粗的腰?”
老边慢悠悠说道:“自己的腰不粗,总得有个腰粗的人,站在身边吧?”
“叔,那我听你的,慢慢琢磨一个人站脚助威。”
钱亦文想,当务之急,是得先活动起来。
腰粗的人,不缺,只看你的诚意够不够。诚意足够的话,肯定有人乐意帮你撑腰。
那一世,多年混迹于政商两界,看到的、经历的,太多了。这点道理,他拎得清。
钱亦文又问老边:“叔儿,你知道原来的老场长在哪吗?”
“养老的岁数了,还能在哪儿,在家呗……”老边看了眼钱亦文说道,“你这是各路神仙都要拘齐了呀!”
“嘿嘿,我是觉得应该还是当年的原班人马合手……”
关于老场长留了一手的事儿,他没法和老边讲,说了好像背后讲究人似的。
老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各干各的,哪有什么合不合手这一说。你小子,这是知道各路神仙各执一样法器呀……”
“叔儿……”钱亦文讪笑一声。
接着说道,“神仙的法器,也得靠着你这酒劲儿架着。有你在,我就更有胆量了!”
“你拿我壮胆儿?”老边说道,“你要是拿我壮胆儿,那你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不了……”
“咋说呢?”
“酒壮怂人胆……干事儿,光凭着几口酒,你要耍酒疯啊?”
说完了,哈哈大笑起来,没了刚才那种板起面孔做教师爷的感觉。
见老头儿放开了些,钱亦文的话题也逐渐展开。
“叔儿,咱现在喝的这酒,是陈了几年的?”
老边伸出三个指头,说道:“没这个年头儿,喝起来都呛嗓子!”
“呀!”钱亦文故作惊讶,“那我这产品不是得三年后才能上市?”
说罢,低下头去,两手摩挲着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