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信佛不能杀生,不行的话,就都给我吧……”李长丰憋着笑,对钱亦文说道。
“不的!我拿回去养着,给我儿子玩儿……”钱亦文文章道。
装车的时候,二山神又倒背着手走进了院子。
还是那副眼空一切的姿态,还是对着眼前的廉价之物嗤之以鼻。
只是,这一次钱亦文假作不识,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
房子起到一半的时候,阎春生又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
除了向钱亦文请求资金上的援助之外,又带回了一个他摸不清是好是坏的消息。
“钱哥,李哥那天骑个大摩托去我那儿了。”阎春生说道。
“嗯……”一切都在钱亦文的意料之中。
李长丰得到了他的默许之后,能挺过好几天才去,已经算是很能沉得住气了。
“你咋不问问他干啥去了?”阎春生对钱亦文的不闻不问感到奇怪。
“还能干啥?不就是让你四姨父带他去拉拉屯吗?”
“嗯,除了去拉拉屯,他还让我四姨父帮他收黄菠椤树皮了,还给他扔钱了呢……”
钱亦文愣了一下,问道:“他咋没找你?你的路子都铺开了,不是比你四姨父更方便?”
阎春生说道:“他拿话点我了,我没打拢,他就没再深说。”
“他咋说的?”
“他就自己在那念念叨叨地说,这东西一斤能净挣一毛多钱,干到明年开春,就算盖不上你这样的房子,整个一面青指定是妥妥的。”
钱亦文认真说道:“多好点事儿,你咋不干呢?”
“钱哥,我认的是你!跟他搅合到一起,算咋回事儿啊?”
钱亦文一巴掌重重拍在阎春生的肩头,疼得他一咧嘴。
“好兄弟,慢慢你就知道了。哥不是不想挣这份钱,是这份钱烫手啊!”
接着又说道:“你就好好把五味子这事儿整明白了就行了。不管是黄菠椤树,还是拉拉屯那事儿,都不要跟着掺合。”
“行!钱哥,我信你。”
“估计得多少钱能倒开?”
“五百,也就差不多了。”阎春生报了个数,又抱怨道,“哥,反正他那车也是公家的,你就让他勤跑两趟呗。哪怕他能五六天去一趟,咱是不是也不用往里头压太多钱?这么老跟你张嘴,我都有点抹不开了……”
“哎呀!真没看出来,脸皮还挺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