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又坐了回去。
“你看看,这几捆,是不是你们供销社捆的……”公安一指桌上和地上的几捆黄芪。
中年妇女刚坐稳,又弹了起来。
逐个看了看后,说道:“不是我们捆的。”
“确定吗?”
“同志,指定错不了。我们捆把儿,用的都是细棕绳,不是这样式儿的。”
公安拿手指节儿敲着桌子,看了看钱亦文和三弯子,缓缓说道:“那,就是你们俩的事儿了……”
三弯子一旁嘟囔了一句:“全镇子那么多人采药卖,咋非找我?”
公安“啪”地一声把一本台账摔在了桌子上,说道:“全镇子,就你俩是分完等送来的,不找你俩找谁?”
“弄虚作假,欺瞒**!你们这胆子,可是够大的!”年长的公安直了直腰板,点了根烟,问道,“你们是在这交代清楚,还是回局里说?”
一旁,带他们来的那个年轻公安说道:“好在这事儿被省药材公司给及时发现了,这些东西没有流入到药匣子里,还没有给人民群众造成生命财产损失……
“”们要是早点交代了,态度再好点,能得个从轻处理。如果拒不交待……”
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只是,墙上并没有字……只好口头传达了:“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钱亦文听了,举了举手,低声说道:“同志,我有话说……”
“说!”
两名公安对视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套组合拳,可是极少失手过!
“同志,这些可都不是我交上来的。”钱亦文站起来说道。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交上来的?”
“同志,我捆黄芪,用的是供销社买的尼龙绳,还是红色的。买绳子的时候,票子我还留着呢……”
“这个,我可以作证!”听到这里,李长丰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插嘴说道。
“你?”公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用什么捆的?”
李长丰说道:“那天我去供销社拉药材,亲眼见他就坐在供销社后院里捆把儿了。用的就是他说的那种尼龙丝纰子,不是这种线麻。”
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桌上捆黄芪的绳子,然后又看着王维忠说道:“当时,老王也在场。我还夸他分等分得好了呢。”
“你说……他拿到供销社后院去捆把儿?”公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