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英子妈瞪大了眼睛,“这小肚溜尖儿的,咋能是个丫头呢?”
“妈,啥时代了,还信那个。”董树果说道。
接着,又好奇地问英子:“姐,人家医院不是不让医生告诉性别吗?你咋知道的?”
“你姐夫找的熟人,偷着告诉的。”
“他?县里有熟人?推牌九都推到吉春去了?”
“老眼光看人……”英子白了他一眼,“人家是他做买卖的时候认识的。”
这段日子,董树果时常听父母说起钱亦文变了个人似的,但他不信。
肚子里丰富的知识告诉他:是狗改不了**!
“买卖做的咋样?”
“挺好。昨天一大车黄芪,卖了两千多块钱呢。”
“那能挣多少钱啊?”
“能挣……没细算过……你问你姐夫去。”
“啊……”董树果随意应答着,却无心去问,倒是随口问了一句,“姐,他真不耍钱了?”
“嗯,自打收上药材以后,连酒都不咋喝了。没人的时候,一口都不动。”
“哎呀,那可得给他放挂鞭!”
英子白了他一眼。
这个小舅子,背地里已经好久没叫过一声姐夫了,提起来都是“他”……
“妈,给你看看……”英子切完了肉,把皮鞋拿了出来。
“快穿上我看看!”英子妈两眼放光,勺子一扔,也顾不得做饭了。
“哎呀,可真好看……”英子妈赞叹着,“就是这脚面子比鞋面子都高。咋不买大一号儿的呢?”
“妈,这就是大一号的,穿着不挤。”
“哎呀,那等肿消下去了,穿着还不得逛荡啊?”
“妈,他说等肿消了,再买……”
“多少钱?”
“二十九块五……”
“啥玩意儿?二十九块五一双,好几双好几双的买?”
“我也说不买了,他不干……”
虽然买的时候横扒拉竖挡的,但哪个女人又不爱打扮呢?
英子说起这些来,满脸喜色。
董树果在一边想,这不就是亲姐十七八岁时候的样子吗?
从前的姐姐,又回来了……
“姐,我姐……姐夫主动给你买的?”
“嗯!”英子重重回应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说太贵了,不想买,他都跟我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