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大小子守着一个破盆子在卖鱼。
柳根和嘎牙子,刚好是李长丰的最爱。
再准备一只鸡、两瓶酒、几盒烟,这就算齐活儿了。
怎么答对李长丰,他知道。不必太复杂,对桩就行。
中午刚过,李长丰就到了。
他比钱亦文更心急,急着早点来看一眼。
四千斤黄芪,只是那天随口一说。
酒醒之后,他并没有对这个单打独斗的小青年抱太大期望。
但话说到那儿了,小伙子也挺诚恳的,总得来看一眼。
他能办到,最好。
办不到,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一路打听着来到钱亦文家,看到钱亦文的三间趴趴房儿,还有院子里那点东西,他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自己这两千多块钱,看样子是白带了……
这年头儿,空口白牙瞎白话儿的人,还真是多。
“李哥,一路辛苦……”钱亦文热情迎上。
“啊……”李长丰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问道,“收上来多少?”
钱亦文从李长丰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入了他的眼,怎么着都行。
他看不上的,能把你踩地球那边去。
当下,把李长丰领到了小仓房前,打开了那扇嗤牙咧嘴的小门。
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两垛黄芪,让李长丰的眼睛一亮。
这……堆放得都顶到房梁上了,得多少啊?
“李哥,南边的是一等,北边的是二等。你随便抽两把。”钱亦文说道。
李长丰心中明了,人家让他自己来抽样质检,这是有意避着嫌呢。
李长丰费力地从最角落里拽出了两把。
屋外,钱亦文两刀砍断了尼龙绳。
里里外外,没有一根儿差样的!
按说,稍有夹带,只要没有疤疖、水锈,也都说得过去。
但钱亦文这批货,真的是一点没夹带。
“老弟,这些都是这个品质?”李长丰问道。
“李哥,说到哪儿做到哪儿。做不到的,我也不说!”
“好!”李长丰一只大手重重拍在钱亦文的肩上,“就喜欢和你这样的打交道!”
“有数吗?”
“没准数。估摸着小一千斤吧。”
“好,你有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