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刚开始收药的时候,定的价儿比平安供销社低一分钱。
“没过几天,就冒出来个三弯子,收的价和我一样。他这一收,立马儿就截了我大半个屯子。
“如果当时我就把价定的和平安供销社一样,兴许三弯子一看没利,他就不干了。
“李哥,眼下你就是这种情况。万一有人摸着门道儿了,再跑出来个四弯子、五弯子,你不是还得和我一样,被迫抬价吗?
“所以,与其咱到时候被动,还不如现在就把价定的高点。把鼓槌子交到那些潜在的竞争者手里,这个退堂鼓,让他们自己打……”
李豆腐匠重重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跟着又咧了咧嘴,显然心中仍有不甘。
钱亦文接着说道:“李哥,你看咱们这样行不……一会儿你就把黄芪的收购价格调上来,就按我给你的价格收!”
李豆腐匠一听,当时就长长眼睛了:“两毛钱一斤收?那我不是白玩儿了吗?”
“李哥,兄弟能让你亏着吗?你那四分钱,都从兄弟这儿出!”
豆腐匠琢磨了一下,说道:“那……那你还能挣钱了吗?”
“李哥,你放心,我也不能瞪着眼睛干赔,也无非就是少挣了。但是,能把这个市场稳住,咱哥俩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中!啥都听你的。你说咋,就咋!”
钱亦文的话,让豆腐匠子彻底服了气。
“有啥话快出来说呀,俺们还得上山呢……”屋外,有人催促。
“李哥,一会儿出去,你就按刚才咱俩定的说。”
“兄弟,我这嘴笨,还是你说吧。”
“行,那兄弟替你说。”
钱亦文把这十几个人聚到了一起,拿笔一样一样把墙垛子上的价格改了一遍。
“黄芪两毛钱一斤?这不是和平安的价儿一样了吗?”有人惊呼。
“大伙儿听我说,这药材,我们也是帮着供销社收的。供销社的人说了,今年上头给的任务量大,让我们按他们定的价格收,好让大伙儿能积极交售。”
“那你们挣啥钱?”
“我们挣的,是供销社的钱。大家伙儿辛辛苦苦挖点药不容易,我们哪能克扣你们呢?”
一旁,豆腐匠子低下头,开始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我还得说两个事儿……”钱亦文扫了一眼车上的药材,“以后,我们尽量保证每天都来人,你们采的药,就别往土豆窖里搁了。窖里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