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次见面,显然他并不想和仅有一面之缘的钱亦文过多交流。
吃了一会儿,王维忠的上班时间到了。
三个人也把一瓶高贤老酒给?没了。
王维忠走了之后,钱亦文又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了一瓶酒。
“兄弟,可不能再喝了。大晌午头子的,喝得迷登的,不好。”李长丰说道。
“没事李哥,又不用你开车。回去的路上睡一觉儿,到家就醒酒了。”
碰了一下杯后,钱亦文试探性地说道:“李哥,我看咱药材公司的收购单上,收的都是些大宗货,怎么没有细货呢?”
李长丰盯着钱亦文看了几眼,心中暗想,这小子有点来头儿,还知道细货……
想了想,李长丰说道:“你说山上跑的,还是土里埋的?”
钱亦文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山上跑的,都罩起来了……土里埋的,也都挖得差不多了……”
李长丰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越是罩着的东西,就越值钱。不好挖的东西,才看手把儿……”
“嗯……是这么个理儿!”
又一杯酒下肚儿,李长丰终于忍不住了。
对小孙说道:“小孙,吃完了就先回车里眯一会儿吧,要不一会开车又该犯困了。”
小孙走后,李长丰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你有路子?”
“嗯……”钱亦文说道,“山里有几个把头,和我父辈熟。”
“那……山上跑的呢?”
“那就得碰了……”
他说的山上跑的,钱亦文不想碰。
一则,害命;二则,干政策不允许的事儿,迟早是个病。
钱亦文有意引起李长丰的重视,故意神神秘秘地问道:“不知道李哥走的是刘瘸子这条线儿,还是走的荆万春这条线?”
听了钱亦文的话,李长丰惊得一下子直起腰来。
这可都是行业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都走……”
钱亦文知道,别看李长丰只说了两个字,但此时他已经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李哥,现在南边的市场已经放开了。也不一定非得干那些玄事儿,把大宗货好好经营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靠这些草根子,能捞出多少油水儿来?白扯……”
“这就得看怎么经营了……”钱亦文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溜儿上,“如果光靠着一个人去收,就算让你一斤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