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就给他了呢?”纪兰凤一边烧火,一边诧异地问道。
“妈,挺大个人了,这点儿事不用经管。再说,我一个媳妇儿,要是说多了,好像信不着他似的。”
纪兰凤寻思了一下,叮嘱道:“还是别马虎,钱这东西,能不到他手,最好你把紧点。真要是找个地方玩儿上了,玩儿恋了,可就又拽不回来了。”
“妈,现在这个家里,一分钱都得从他手里过一遍,他拽出几张去,咱们谁能知道啊?还不如就相信他一回。”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这可咋整……”
钱亦文拎着个大肚子玻璃瓶子,走在三合堡的正街上。
小风一吹,这空气质量,别提多爽了。
纵然偶尔夹杂进一点猪圈的味道,也比后世强百倍!
刘忠家大门口,钱亦文停住了脚步。
这三间一面青的砖房,就是他原来的家。
后来出事了,急用钱,被刘忠捡了便宜。
成了三弯子刘宝柱的婚房。
院子里,一群人围成一圈,在那指指点点的,不知说着什么。
这时,有两个人从钱亦文身边走过。
其中一人说道:“这可真是想钱想疯了!猪肉才一块七八一斤,他一个倒架子牛,那肉都是硬从骨头上硬提下来的,还卖两块钱一斤?”
“可不咋地。我听说,这牛到他们家就没不正经吃草,那肉指定得发柴,能好吃吗?”另一个人说道。
“要是没点老病根儿,人家能那么便宜卖给他?”
“这家伙的,当时买来的时候满大街吵吵,说又捡了个大便宜。这回好,砸手里了。”
“活**该!”
倒架子牛?不吃草?
钱亦文心头一动。
纵然万般不情愿看到刘忠和三弯子,还是溜溜达达走进了院子。
“刘叔,杀牛啦?”钱亦文笑着打了声招呼。
“啊……”刘忠抬眼一看,见是钱亦文,又低下头去,一把尖刀恨不得把牛肋巴磨出火星子来。
“这肉咋卖的?”
钱亦文问的是肉,眼睛却盯着牛**后头刚掏出没一会儿的下水。
下水,你听这名,就知道这东西没人当好玩意儿。
一副瘤胃,连着心肝,瘪瘪瞎瞎地堆在一个破麻袋片子上。
虽然瘪,但钱亦文看得真切,里面还是有东西的。
大大小小一块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