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点小心,卖完了就早点回来……”
抿了抿嘴唇,又问道:“那天,我让你买的东西,是不是都忘了?”
“啥呀?”钱亦文问道。
“这脑袋,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英子责怪着。
钱亦文挠挠脑袋:“想点比买东西重要的事儿……”
英子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说道:“黑趟绒,鞋口布,白花旗……再买一包大码针。柜里妈打的袼褙还有,我做几双鞋。”
钱亦文瞅了英子肚子一眼,说道:“别做了,买几双得了。你这样,能纳鞋底儿吗?”
“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了,一双胶皮鞋得四块多钱,花那钱干啥?”
钱亦文问道:“那几样布,都买多少?”
“你就和店员说,够做十几双鞋的就行,他就给你配了。”
“嗯。还要啥?”
“不要了……”
钱亦文把驴车牵到了村外,才敢坐上去。
好在,这毛驴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摆弄。
坐在车上,一边往平安走,一边估摸着这一车的价值。
“哎呀……”钱亦文的出现,让王维忠又发现了新气象。
“这是鸟枪换炮了呀!哪整的驴车?”
钱亦文说道:“王哥,我四叔家的。院子里成堆了,自行车倒腾不过来了。”
“好好,越滚越大了。好好整着,攒点钱,自己拴一挂车。”
七八个麻袋,逐一过秤。
一等苦参一百四十斤,三十九块二;
二等苦参七十八斤四,十八块八毛二;
二等玉竹七十九斤,四十块七毛四;
一等柴胡十九斤,十七块一;
一等苍术十八斤半,十六块六毛五;
二等葛根八十九斤,三十七块三毛八。
一百六十九块八毛九!
拿着这一沓钱,钱亦文想,不怪四叔和老丈人都养个车,看来这驴骡还是比人有用。
这一趟,顶四趟了!
老丈人?
都来平安好几趟了,是不是总得上个门?
“这一趟,可是真没少卖钱。”王维忠感叹着。
“王哥,去了底子钱也没剩多少了。”
具体赚了多少钱亦文心里能没数吗?
生意场上,能说的说,能不说的,就不说,能说能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