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吗?
可谁成想钱亦文没有了儿子的阻隔,竟然直接钻进了被窝子里。
“你不是要烙肚子吗?咋跑这边来了?”英子的声音,微微发抖。
“这边温度正合适……”钱亦文嘻皮笑脸地说着,一张脸不红不白,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
见英子往钱多那边挪了挪,钱亦文乘虚而入,全钻了进来。
整个人,贴在了英子的后背上,抱紧了她。
“英子,还有多少钱了?”
“加上四叔那二十,还能有四十多吧。”
“那我明天还得跑一趟……”
“够明天一天的了,就先别去了。”
钱亦文说道:“光够明天的不行,后天去接妈,一去就得一天。明天这四十花完了,后天不是又没着落了?再有,万一明天来送药的多了,咋整?”
经商几十年的钱亦文,极度重视信誉。
同时,也养成了未雨绸缪的习惯。
凡事多看几步,总没错。
“英子,明天我要是醒不过来,你记得叫我。”
“嗯……哎哟……你轻点……”
还没等英子把钱多哄睡,钱亦文先睡着了。
像只树懒一样,在英子的背上赖了一宿。
天刚亮,英子醒来,从背上卸下了钱亦文。
唉……这得是累成啥样,一宿就这么一个姿势,没动过。
现在,推着翻了个身都没醒。
英子悄悄穿了衣服,给爷俩盖好被子。
刚要去外屋做饭,蓦然看到了钱亦文扔在柜盖上的涤卡裤子。
磨得发白的后裆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
英子鼻子一酸。
这还能骑车了吗?
英子抹了把泪,套了件厚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钱亦文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一骨碌爬起来,抻了**上的伤,疼得好一阵嗤牙咧嘴。
院子里有人说话。
爬窗户一看,原来是英子和四叔,正在那分等呢。
“那车座子梆硬的,还能不铲**?”四叔说道。
“明天我给他做个座垫子套上,兴许能好点。”英子说道。
四叔又说:“这咋还冷不丁地上来虎劲儿了呢?不要命啦?”
“谁知道呢。自打节前我爸妈来那天开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