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完誓,后脚就偷了钱去推牌九,这事他干过。
他偷眼看了看英子,英子正拿围裙给儿子擦着嘴,仿佛并没在意他们说什么。
钱亦文又把那两盒金葫芦拿了出来,对钱臣说道:“二大爷,这个比那个带把儿的有劲儿,往后你就抽这个吧,省事儿。”
钱臣拿烟袋杆儿扒拉了一下烟盒:“留着吧,再有劲儿,还能有我这**头有劲儿?”
“明天,我赶上驴车,跟你去一趟。早点走,顺便把你妈接回来吧。”沉默了半天的钱武,对钱亦文说道。
“听四叔的。”
“你打算几点走?”
钱亦文突然想起,那些散堆在院子里的药材,放上一宿,早上肯定得是反潮,这怎么能拿去卖呢?
可不能刚走两步就让人心里边犯核计。
就算王哥再实诚,咱也不能和人家打马虎眼。
于是对四叔说道:“四叔,院子里那些,还都没分等,不如明天先分好等级,后天去吧。”
“中……你说哪天就哪天。”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
钱亦文送到了大门口。
钱武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混小子,还中……还给他二大爷整个班儿上……”
又回头剜了正往回走的钱亦文一眼:“他**,怎么不想着他四叔点?”
“你二哥不是给你和驴都安排活了吗?”四婶一旁说道。
“那能一样吗?人家是正式的,我就是个临时工!”
想了想,又说道:“啥**临时工,工资也不提,不就是壮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