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真不行……”钱亦文把拿粽子的手向远处送了送,另一只手牢牢控制住儿子。
英子一面剥着鸡蛋皮,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咋没买点酒?”
钱亦文一愣,忙说道:“不喝了……”
说罢,开始拿嘴去试粽子的温度。
英子想了想,费劲地抻出一块钱来,说道:“去买一瓶吧。”
“不年不节的,喝啥酒?”
话刚说完,钱亦文自己先笑了。
今天,还真就是过节。
“去吧,也不远。”英子把钱往前推了推。
“算了,都吃上了。一口酒,哪天还不能喝?”
英子犹豫了一下,转身打开柜子,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瓶子来。
钱亦文一看,半瓶子红酒?
不对,这不是那瓶鹿茸人参酒吗?
看了一眼英子的大肚子,又看了一眼酒……
钱亦文心想,你这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啊!
那瓶酒,是钱亦文的岳父董长贵拿来的。
当年,钱亦文一次喝了三两,不多一会儿就觉得热血翻涌,抓心挠肝般地难受。
那晚,英子也没少跟着遭罪……
后来,这瓶酒就没影子了。
问英子时,她说给了四叔了。
给四叔了?
你这是有多恨四婶?
钱亦文知道,肯定是英子经不住折腾,给藏起来了。
这……
喝,还是不喝?
正想着,英子已经把小酒盅摆到桌上了。
一杯,不到一两,应该是没事。
钱亦文倒了一杯,拿筷头子蘸了一点,点进了儿子的嘴里。
儿子一顿呲牙咧嘴,惹来了英子的一个白眼:“净能糟践孩子……”
钱亦文嘿嘿傻笑一声,轻抿了一口。
满嘴的药味儿。
钱亦文想起当年喝这酒时的感觉,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问英子:“这酒,是哪儿来的?”
“二舅在国营鹿场,他给爸送来的。”
“二舅还在那儿吗?”
“正式职工,铁饭碗,哪能说走就走。”
“嗯……我知道了。”
钱亦文心中又打起了算盘。
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哪个时期,都必然能一炮打响。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