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都不认识……
贴好了广告,钱亦文坐了下来。
这让钱武很不自在,他从来就没有设想过还能和这个败家子坐得这么近。
“四叔,我爸去世的时候,那寿材,你花了多少钱?”
钱武一愣,原以为他又要借钱,可没想到提的竟然是这事儿。
问了能有啥用?还有心给我是咋的?
见四叔没吭声,钱亦文知道他的心思,从兜儿里掏出那盒烟来,塞到他手上。
“你买这玩意儿干啥?还……抽上烟了?”
“别人给的……我没抽。”钱亦文知道,四叔是怕他五毒俱全。
“四叔,那寿材,你心里有个数。我爸有儿子,这钱不能让你花,过一段时间我就给你。”
钱武在木头柈子上把烟锅里的火星子磕得四下乱飞。
“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打老婆孩子就行了,也让你妈少操点心……”
“四叔……”提到老妈,钱亦文鼻子一酸,“过些日子,我就把我妈接回来。”
“嗯……”钱武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败家子。
钱家老哥四个,钱君、钱臣、钱文、钱武,生了一堆丫头,就他这么一根独苗。
老哥四个都拿他当成自己儿子一样,可谁成想却出息成这么一个熊样。
但是,看今天说的这几句话,好像还挺上道。
“四叔,你那钩子秤,得借我用几天。收上药材,没个秤不行。”
钱亦文给四叔递了根烟,倔老头还没等他划着火柴,就把烟又塞回了盒里。
“中……”钱武一边回身去找秤,一边大声说道,“你要是真能把日子过好了,把我借给你都中!”
四婶正好端着一盆豆腐从外面回来,听了钱武的话,接道:“一天天的,竟瞎咧咧,把你借出去了,我咋整?”
“那不是还有驴吗?”钱武拿秤杆子朝着驴圈一指,“啥活不能干?”
四婶气得直翻眼珠子:“你……你个老不死的,当着孩子面呢,又胡吣……”
钱亦文嘿嘿一笑,老两口说话,没他事儿。
“正好你来了,四婶想跟你说说话呢。谁都知道吃香的喝辣的好,谁都想把屋里头整亮堂的,可这过日子就得讲究个算计,以往点洋油灯的时候,点根蜡都觉得挺好了,你说四婶说——”
四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武给粗暴打断了:“破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