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根山参,灯台子和小三花,价值怎么能够同日而语?
钱亦文扫了一眼那张表。
各种药材的等级划分标准和价格,一目了然。
“大哥,咱们有等级标准,为啥还统收?”钱亦文叫了声大哥,不显生份。
“唉……”大哥一脸无奈,“这些山里人,都是现挖现卖,哪懂得什么分级定等。
“要是都有你这心思,我们可是能省不少的事儿。”
“那这分级定等的活儿,都得咱供销社的人来做?”钱亦文问道。
大哥往大院里一指:“可不咋地,你瞅瞅,多搭不少人工。”
钱亦文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三四个人正在给晒干的药材分级。
“大哥,那我以后就按着咱们的要求加工好再拿来卖吧。”
“那敢情好了……”大哥又打量了一下钱亦文,“你会加工?”
“抽心远志,扒皮桔梗,火燎升麻,棒打苍术……大哥,我略懂一些……”
大哥诧异地看着他,说道:“看不出来,还懂得不少。”
“过奖了。大哥,以后常来常往的,你得多照顾照顾我。”
“没事儿,没事儿,真要是都定了等级,我们也省事了。”
“就这么说定了哈……”
和大哥告别时,大哥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儿,哼哧瘪肚在山里刨几个钱出来,不易,花这个大价钱干啥?”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装烟的口袋:“这得顶七八盒金葫芦了……”
钱亦文会心一笑。
向大哥辞行后,去看了那些人怎么分级。
再简单不过,只是分个大小。
这比他心里的要求标准低多了。
一个想法,在他的心里萌生……
不过,眼前已经后半晌了,他得抓紧往回赶。
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家里的妻儿。
供销社里,钱亦文捏着手里剩下的六块两毛二,核计着该买些什么东西回去。
按照他心里的小九九,其实是一分钱都不应该花的。
想想,也不差一两天,况且明天过节,该买的不能省。
五斤粳米,没有粮票,花了一块一;
一捧大枣,花了四毛钱;
一包棕叶,两毛五;
三根油酥麻花,挂着糖的,花了六毛钱;
一毛钱八块的花纸糖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