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的奋不顾身,是多余了。
“吉春市,熟吗?”钱总起杯,淡淡一问。
“熟啊!”林小姐瞪大了眼睛,“我家就是吉春的!”
意外收获,使林小姐兴奋异常:“钱总,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酱香型,53度,二两半的杯,一口闷……
林小姐杯口向下,以一滴不落来展示自己的诚意。
林小姐的一系列举动,钱总并没有关注。
此刻,他所注目的,是端在手里的这杯酒。
几十年来,倒并非滴酒不沾。
只是,他厌恶这东西……
因为一场牌局后的酒局,痛失妻儿,他把自己活成了个罪人……
如今,几十年不敢踏足乡土的他,突然听到了乡音……
感慨!
这荡漾在杯中的酒,再烈,大概也不会有一瓶敌敌畏难于下咽吧?
想到这些,钱亦文端杯的手微微发抖。
他赶忙拿另一只手去扶住,一扬手,一杯酒下肚。
“钱总……”刘秘书表情复杂地叫了一声。
“没事……”钱亦文淡淡回应,轻轻落座。
三十几年前,七钱的小盅儿,连干上十五杯,照样不影响倒片子、放电影。
那,可是纯纯的烧刀子,烈得很!
这点酒,不算什么。
“钱总,真是爽快呀……”对面的王总,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句。
林小姐也感动得很,没想到大人物竟然双手擎杯!
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眼光流转,她看到王总满意地向她点头。
林小姐拿起分酒器,离席,准备近身攻击。
只是,钱总突然说道:“明天,来我办公室吧。”
钱亦文一杯酒下肚,自感翻肠倒肚,很不是滋味。
毕竟,三十几年没这样猛过了。
不能让生意场上的人看到自己失态,得赶紧离开这张桌子。
“钱总……钱总……”车上,刘秘书发现钱亦文的一张脸,逐渐涨红。
呼吸也变得急促。
见他微颤着的手伸向了上衣口袋,刘秘书忙替他翻出小药瓶,倒出几粒塞在了他的嘴里。
“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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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刘秘书呆坐一旁,看着一群医护做着无用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