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是跑着回来的。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回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告诉方乔：“嫂子，杨厂长早上刚接到西南来的电话，说是腊月七号下午的飞机回来，腊月八号凌晨就能到京城。”

方乔眼睛一亮：“腊月七号下午，不就是今天下午嘛。”

小静重重点头：“是嘞，就是今天。”

她喜气洋洋的说：“杨厂长说大哥去的地方是深山里，没信号，所以才这些天都没消息。他怕你担心，所以今天早上刚从山里出来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就打了长途电话回来。杨厂长让我跟你说，吃好睡好别担心，等明天一早不等你睡醒，大哥就到家了。”

“好好好，我在家等着他回来。”

有了明确的消息，得知他平安无事，方乔就放心了。

她想着程柏东要坐一晚上的飞机，凌晨回到家肯定是又冷又饿，就让小静提前一下午把熬腊八粥的米和豆子泡上，再提前一晚上用炸锅熬好在炉子上温着，这样等程柏东回来就有腊八粥喝。

有热粥喝着，也能暖暖身子。

甜甜得知舅舅要回来，也高兴的不得了。

方乔本以为自己晚上会高兴的睡不着，哪知道身子太重，一沾床就睡着了。

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门吱呀了一声。

她一翻身，正要继续睡，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程柏东回来，脑海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方乔撑着身体，支起上半身，拽了一下床头边上电灯的开关线。

昏黄的灯泡亮起，程柏东正好推门进来。

他头上肩上落了些雪，被屋子里的炉火一暖化成了水，将军大衣的颜色浸湿成深色。

“你回来了。”

“我吵醒你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四目相对，不由相视一笑。

方乔说道：“外面炉子上的砂锅里有煮好的腊八粥，一直温着呢，应该还不凉，你盛一碗喝吧。”

“我没有后半夜吃东西的习惯，先不喝了，明早上一块。”程柏东摇了摇头。

他关上门，将穿在外面的军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后的落地衣架上，转过头柔声对方乔说道：“现在还不到四点，再睡一会儿。”

方乔‘嗯’了一声：“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杯水，我喝了再睡。”

“好。”程柏东应下。

室内点了炉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