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把赚来的铜钱融铸铜器,也会把弄来的旧钱改铸铜器,甚至私铸铜钱,他们铸出的钱,比朝廷的开元通宝用料要差一些,但也不会太劣质,总的还是不错的。
可铸的量大,这里面利润便很大,这些钱随着贸易流入朔方、河西,甚至是西域高昌,塞外突厥等地的商人手里,流通量还很大。
朝廷这几年铸的新钱本就不多,灵州私铸的量比官方流入的还多,甚至市面上基本上都是这些私钱,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官钱,一有官钱流入,不是被官吏豪强们收藏了,就是被他们融掉铸铜器或私钱了。
劣币驱逐良币。
简直无法无天,灵州感觉真就好像法外之地,这里处处透着股不一般。
这里有塞上粮仓打底做基础,加上与突厥、梁师都的走私,与河西丝绸之路的贸易,让这里异常的兴盛,虽也经常受突厥袭扰,但灵州处处有几分特区的感觉。
李道宗真是个人才啊。
或者说灵州上下都是人才,能在唐初那特殊的边疆局势下,还能一边对抗突厥、梁师都,还能一边发展贸易,甚至形成了独特的牛马奴隶走私贸易,和铸私钱、铸铜器的兴盛,还有诸如斗奴这种活动的兴盛。
现在李道宗就算吐出个三四成来,其实仍然很满足,他们早赚的盆满钵满,要是现在只吐出三四成就能平安落地,把钱洗白,估计他们还挺知足。
武怀玉再次进了灵州城,这次直接带了一营人马进城。
他没住进李道宗的都督府衙,而是仍驻城中原盐州侨置衙门。
李道宗派人把送他的两口铜海运过来了,摆盐州衙后院,一米二多高,直径一米五多,铜海看着有些黑不溜秋,可指甲刮一刮,就能刮到下面金灿灿的鎏金。
缸极厚重。
武怀玉暂时没打算融了,而是让人往里倒满水。
一口缸重八千斤,可容水六千斤,几队奴仆不停的从井里打水,然后往缸里倒,足打了五六百桶水才全注满。
苏烈牛见武陈盛李德奖他们都来围观这两口大缸。
怀玉也没瞒着他们。
“一百多万钱就这样摆在这装水?”
“这外面真是金子的?”
一个个都没见过如此物件,哪怕是李靖的儿子,他们家也没这玩意啊。
号称去天尺五的京兆韦杜的韦家韦思仁,两个姐姐在宫里呢,韦家也不敢这么牛逼。
“这算什么,任城王家里还有大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