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道,平日里,又学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纵横韬略,如此触类旁通,反倒样样皆能,样样皆通,待到第三年,终于解出第一局《烂柯谱》来。
所谓一通则百通,解出第一局后,杨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陆续解出其后的《草木谱》、《温妇谱》。待到第七年,杨戢终于解出第四局《血泪谱》。
杨戢欣喜若狂,急忙将消息告诉洛棋诏,正想一鼓作气,解出最后一局《呕血谱》来。哪知一向清冷高雅的洛棋诏,听闻《呕血谱》三字,却是脸色一变,呆呆说不出来了。
杨戢与她相处日久,感情渐深,见其模样,顿时心中大急,慌忙叫道:“洛姑姑、洛姑姑----”
洛棋诏恍惚中回过神来,轻轻一叹道:“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呕血谱》我也解不出来。”ωωw.
杨戢大吃一惊,愕然道:“姑姑也解不出来?”
洛棋诏眼望窗外,缓缓道:“当年我与人对弈,落败一子,被禁锢于此,那人曾言,只要我解出《呕血谱》,便可下山,可惜-----”
杨戢明白过来,顿时心头一酸,泪如泉涌。心中更是暗下决心,定要解出《呕血谱》来,让洛姑姑离开青丘,当下便起身告辞。
洛棋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只顾呆呆出神,并未相劝。
相传刘仲甫在骊山与一乡下老媪对弈一百二十着,殚精竭虑,仍被杀得大败,呕血数升,顾名《呕血谱》,杨戢此刻早不复当年,饶是如此,打开棋谱,仍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棋谱上黑白皆已落定,双方已下一百二十手,而棋盘左上方空空荡荡,仅有白子落占星位,右上角与左下角则尽被黑子盘踞,右下角到中区则是黑白交错,星罗棋布。黑子如神龙在隐,动在荛川,行在禹背,而白子中区大龙已然被屠,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杨戢试着下了十余手,便无以为继,但他生性坚韧,当下翻看典籍,呕心沥血,边学边解,一晃过了一年,仍是不得其法,想要请教洛棋诏,洛棋诏却是闭门不纳,想要放弃,但想起洛棋诏,又起争胜之心,可不论他如何研究,仍是不得其法。如此迷迷糊糊到了学棋的第十个年头,忽有一日,读书读到《道德经》中的一篇:“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执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