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娜扬起脸似乎恨得想要生吞活剥了她,但是视线又回转到地上的袋子生生忍住了。
她今天当然也能注意到楚莲的造型有多么的雍容华贵,也听到了身边的人讨论了这个裙子的不菲。
据说还有两个男人为此大打出手。
她那时候没想到,自己会为这个裙子买单。
她买不起,尤其是现在买不起。
柴娜抬头看向楚莲这张美丽的脸,很难想象这张皮下的蛇蝎心肠。
楚莲刚才反应实在是太流畅了,流畅平常到似乎她没有撒谎,似乎真的是她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似的。
柴娜咬着牙说:“你还想怎么样?”
那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生活硬生生压弯的刚硬。
楚莲望着一脸狼狈的柴娜,她的刘海现在湿得一缕一缕地,身上的衣服散发着一股独属于抹布的霉味儿。
知道她心中的恨也许不少,可是楚莲没有打算澄清。
向一个刚才才被狠狠伤害了的人解释自己的作恶,尤其是她眼睁睁地看见全程的情况下,成功率很低。
如果是聪明人,就算不说,也许等火过去了,也能明白。
如果是**,就算现在马上解释,她也不会相信分毫。
于是楚莲只是哈着腰拎着地上的袋子起身,根本没有理会柴娜的问询。
刚才那个情况,如果没有这样的折中方案,如果不是看似站在范宜初她们那边,这个女生根本逃不过这一劫。
而且以她莫名其妙的嘴硬程度,看起来不会少吃了苦。
尽管刚才在隔间的时候想了很多,也做了决定,现在确实也走了不一样的路。.
但是这条路对于楚莲而言确实陌生,陌生到她都有些迷茫。
像这样帮了一次,那以后呢?
这个女生似乎也并非是真的完美受害者,难道她是罪有应得吗?
如果说周子航是压迫同学,那么单衡光那样,就不算恐吓威胁了吗?
如果说范宜初她们是霸凌的一方,那么她刚才的行为,就不算是走入浑水里了吗?
楚莲望着自己不小心被水溅湿了了的鞋,踩在格子纹路的地面上,微微一动露出下方的污泥。
善良的界限,就这样被水荡开得无影无踪。
楚莲明白,这不是一条简单的路。
如果之前的她可以在每时每刻都坚定地明白,自己是对的,自己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