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原原满意地看着新出炉的月饼,高兴极了,连一旁的师傅都赞不绝口,说第一次做得这么完美很有天赋。
尽管知道是恭维,但胡原原还是很开心,她想象着衡光到时候惊讶的表情,还有吃过之后欣慰地摸她脑袋,她就觉得幸福得快昏过去了。
本来只是被迫完成诺言的约会,也不再让她觉得浪费时间,她真心实意地对姜北说道:“阿北,你对我最好啦。”
姜北面无表情,拿走一个师傅包装好的月饼,“你做了这么多,这个送我了。”
不同于他表面的言语,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让师傅把这些月饼里三层外三层放好,他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胡原原:“走吧。”
她自然是不在乎他拿走一个的,反正她只会送一个给衡光,到时候就哭唧唧地说自己做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只成功了一个。
送太多就廉价了。
姜北握着手里的月饼,也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
确实,送一个就够了,拿多了也是别人不要的,有什么意义呢。
胡原原紧赶慢赶提前了两个小时回家,她得挑选自己要穿的衣服,化精致的妆容。
她要完美地出现在衡光面前。
回去的时候,家里除了阿姨,只有她一个人。对了下时间,发现黄青青骑术课该下课了,估计黄今义和胡恬恬是接她妹去做造型,最后再来捎着她一起走。
随便了,她无所谓。心里这样想着,她狠狠地泼了一脸水,把洗面奶冲下去。
眼眶红红的,她对着镜子练习着表情。
见到衡光的时候,怎么笑好看?见到黄青青的时候,怎么笑得体?见到小姑父和小姑时,怎么笑讨人喜欢?
她练习这之间微妙的差异,觉得胜券在握之后,又开始对镜梳妆。
最后穿了一套甜甜的公主裙,她在落地镜前转着裙摆,脑海里想象着衡光站在她面前牵过她的手,说着曾经的誓言。
“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别哭了。”
胡原原停下脚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拼命压制住眼泪。
不能哭,不能哭。哭了妆就花了,就不能漂漂亮亮地去见衡光了。
于是她如同一个待嫁新娘一样,眼中含泪地微笑着。
胡原原挎着包出现在家人面前时,黄青青突然在车上尖叫出声:“啊——你为什么拿着这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