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够冷的,膝盖都冻的隐隐作痛。”回农庄的路上,王春白忽然开口道。
“为何不穿厚袍?”跟在许辰身边的张季青问。
“厨房里面又挺暖和,汗透了更难受。”王春白说。
“春白,我们明日便回去了。所见所闻,统统告诉母亲。你跟着三郎师傅好好学吧。旁人的风言风语不予理会!我张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也明辨是非。”
张伯约忽然严肃的道。
他明显不如弟弟有城府,张口就说漏了嘴。
他们的确是母亲派来观察许三郎的,可张季青至始至终都没承认过。
“那就这样吧,还想留你们多待几日呢。”王春白苦笑道。
公婆也不是不好,就是死要面子。
要不是有两个叔伯支持,自己当初连厨娘都做不成。
身为女子,可赚钱的行当本就不多。
各大作坊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厨娘才是她最热爱的行当。
“不知两位是何营生?”许辰好奇的开口问道。
“大哥现在是一个铁匠铺的伙计,我是周家车行的马车夫。”张季青道。
“哪个周家?是周霸州,周兴才,还是沈红玥?”许辰问。
“周兴才那个周家。”张季青道。
“月进项几许?”
“十两。”
“十两也不少了。”
“半大儿郎,吃死爹娘。我有三个半大的儿郎。何况我妻子在珠宝社被人哄骗,打马输了六百两,还得给利息。”
张季青想了想,还是把家里的丑事告诉了许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理论上而言,许辰在他家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他们。
瞒着许辰,就是变相代替王春白对许辰大不敬且不孝。
不得不说,古人的规矩真多,很多思维逻辑也非常奇葩。
许辰撇撇嘴,对宋朝的结社,嗤之以鼻。
珠宝社,打马社,相扑社,棍棒社,弓箭社,画社……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各种社会”的雏形。
所谓珠宝社,就是一些豪门人士,或者是酷爱宝石、玉器的人,组成的交流大会。
大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吃酒
.的同时,相互鉴赏珠宝,也能以物换物,甚至是拍卖。
张季青的妻子曾在珠宝社上被人灌醉了,又被推上桌,然后打马输钱,再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