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逼仄的房间之中,坐着一对容貌相似的母女,母亲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低声跟女儿说着什么,而女儿眉头紧皱,怎么也不肯松口。
夜母面色微变,她掏出了一堆化验单子,放在了夜遥面前。
她抹着眼泪道:“谁家都不可能用这种事骗人,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求到你的头上,如果这次你不出手帮忙,那妈妈又该去求谁啊?”
夜遥沉默着拿起床上的化验单,很多术语她看不太懂,但也能看出医生所下的结论,分明是病危之状。
夜遥看着看着,微微出神。
“求你了,遥遥,妈妈没求过你什么,我保证,只要这次你帮了我,以后绝不会再来烦你什么,你只要给我这一百万,我们家日后不管是死是活,绝对不会来找你要一分钱。”
夜遥脑中的所有话都不清晰了,只留下了这一句。
想要和这群人划清界限,也不一定要离开这座城市吧?
这里有她的朋友,有一个小家,还有陆时宴。
夜遥其实并不大相信夜母的话,但对她自己来说,很难在夜母深陷困境时袖手旁观,她厌恶着自己这一点,却不知该如何去改。
“我拿不出来这么多,八十万吧,我凑一凑,再多的,就不可能有了。”
夜遥冷着脸,她的手在身侧握紧,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心中其实满是茫然无措。
夜母听到她一下子打了八折,先是不大高兴,不过想了想,八十万也够用了,夜遥好不容易松口,可别把她惹怒了。
“好好好,那妈妈回家等你消息去,时间不等人,你可要快些啊。"
夜遥没有回应,夜母知道她没什么心情,虽在心底不屑地切了一声,但面上却没显露出分毫,**笑脸走出去了。
等夜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夜遥才收起了一身的沮丧。
她慵懒地靠在床上,把志愿报好,靠在床上活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儿,眼底有几分笑意。
接下来,就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天真少女,一步步走进恶魔陷阱的戏码了。
在休息日的当天早上,陆时宴接到了夜遥的电话。”时宴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的女孩语气中带着羞意,她似乎因着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不耻,但聪明的女孩经过几天的计算,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凑不出那笔钱了。
是的,夜遥的一切都尽在陆时宴的掌控之中,他知道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