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宁云章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他的宣报倒是发的快,厚厚一沓子的宣报如今只剩几张了。
“没事,只是云章,我开始疑心自己所做是否是正确的了这些人连活着都是个难题了,我却还要强求他们进步自由”
宁云章面上透露着几分不在意,他笑道:“发给他们自然不行,你去繁华一些的街道,那里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有钱有闲,说这些他们会愿意听一些。”
夜遥微微一怔,她愣愣地看向宁云章,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可是可是我们说过要让所有人都可以接触到先进的思想,又怎么能只对着有钱有势的人宣扬呢?这与我们的初衷不符啊,云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宁云章用一种几乎算得上是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怪异且与记忆中的他不符。
他很快收敛了神色,把夜遥怀中的宣报分担了一半过来,温和地笑道:“好了,我当然明白你所想的。刚才是我想岔了,你想在这发,我陪着你就是了。”
夜遥却摇了摇头道:“罢了,云章,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去之前的地方发吧,我发完再过去找你。”
宁云章又怎会不知她这是与自己离心了,他有些不耐,但夜遥眉宇间染上忧愁的模样也漂亮得要命,他很难生出什么厌恶之意,便快步跟上夜遥。
“刚才是我说错了,夜遥,你大人有大量,先饶过我这一遭”
“刚才见你脸色发白,我关心则乱,才说错了话,以后不会了。”
宁云章在夜遥面前常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此刻伏低做小地表达歉意,多少令夜遥心中一软。
她并非责怪宁云章,只是心中忽地发现,宁云章所说非虚,一时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支持什么罢了。
若是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自由与爱,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又有何用呢?
但夜遥又清晰地明白这一切都不怨这些生存困难的人们,大抵只能怨这世道吧。
夜遥忽地想起傅少铭那句话。
“若连活着都成了一件需要费大力气去做的事情,夜小姐还会像现在一样侃侃而谈吗?”
这句话在夜遥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她抿了抿唇,将繁杂的情绪抛之脑后。
她所做的就是正确的,大清已经亡了,人们分明可以换一种活法。
每个人都将有事可做,只要他们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
这才是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模样啊,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