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急的都快满头大汗了,方才终于离去。
……
等出了天牢,凤眠方才语气莫名地道:“你倒是心疼你那殷棠哥哥,还特地带了点心来。”
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她衣袖里藏着点心,若是注意到,他定要偷偷扔出车窗外面去。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凤眠便是微怔,更有一瞬迷茫。
再讨厌殷棠,他也很快就要死了,为何会这样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璇玑听到这话,却是笑的讨好:“怎么着,你也想吃不成?想的话,我回头也给你送两块去,”
凤眠一听就明白那点心不是什么好东西,淡声道:“不必了,看来你在里面下了毒。”
“我没那么傻,下毒的话殷棠不就怀疑了吗?”璇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点心里加了胀气粉而已,他吃完点心后喝水的话,就会连续几天控制不住地放屁!”
不是什么让人腹痛的药物,这样殷棠也只会觉得是天牢伙食太差,想不到点心上去。
“就当是殷棠对团团宝贝,还有我那好徒儿他媳妇儿的闺蜜下手的代价!”
一听到“好徒儿”几个字,凤眠眼神微黯:“你日子还真是够闲的,既和殷棠做戏,又还要教授徒弟。”
就是没时间理会他。
在东楚的时候,璇玑大部分时间中,除了忙于钻研稀奇古怪的东西,便是与他斗智斗勇。
可自打她诈死来到大周以后,仿佛像飞出了笼中的鸟儿,只顾着四处遨游,不再回头看他这个守笼人一眼。
璇玑并未察觉凤眠低落的情绪,她走出大理寺外,一路不住地打着哈欠。
虽然她很想像个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天天嗨皮到半夜,但嗜睡的体质早已困倦浓浓。
陆七在街边守了许久,冻的脸都红了。
“您二位可算出来了,今年的深秋可真冷啊,还没到冬天,这天空竟都飘起雪花来了!”
凤眠抬头看了眼,月光下果然飘零着点点寒星,落在鼻尖带来微不可查的湿凉之意。
他穿的不多,但太清观的山巅上,终年遍布不化的积雪,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冻死了冻死了!”
璇玑哈了口气,率先爬进了木轮车中,没一会儿就在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中睡的东倒西歪。
凤眠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解下外衫,盖在了她身上。
陆七****地蹬了半小时木三轮,浑身冒热气,总算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