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药丸放好之后,胧夜便亲自送云苓和孩子出府了,故而回来后也未曾察觉瓷瓶里的药丸,悄无声息地少了两颗。
按照书院的记日法,今天是周五,通常下午时分顾长生就会回城过休沐日。
留情在金王府蹭完了早饭,便照常去动物园监工了,如无意外,她今天会回来的很晚。
璇玑回到房间,将两枚药丸尽数研磨成细粉后,单独放进了一个小瓷瓶里。
黄昏时分,顾长生果然很早就回来了。
他们的府邸离金王府很近,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故而两边平时吃饭都是在一起的。
留情不喜欢人多手杂,再加上抠门节俭,府里除了两个洒扫的小厮之外,并未雇厨娘。
待晚膳过后,顾长生离开金王府,璇玑随之追了出去。
“小不点,你跟着我做什么?”
“姐夫,今天三姑奶奶过来送药,听说二驴姐这几天风寒一直不见好,专门拿了新制的感冒冲剂,方才忘记给你了。”
璇玑说着,从荷包里摸出小瓷瓶塞给他,笑得比蜜还甜。
“等二驴姐回来,姐夫记得给她喝啊,在水里泡开就行了,保证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她这可是双人份的药量,效果翻倍。
没办法,谁叫留情不是一般人,药不用的猛一点不行。
顾长生只觉得她笑得别有目的,一时又猜不出这小丫头想干什么。
左右她们是亲姐妹,这药不会是害人的,边用修长的手指接过瓷瓶,对她温笑道:“那劳烦你替我谢过云苓了。”
留情自然是没病的,不过顾长生的确觉得有必要将这碗药送入她的房中。
小半个月前,从宫中的喜宴上回来后,他难得趁留情有几分醉意,半引半诱了一番。
眼看错过的洞房花烛夜就要补上,进行到最后却被突如其来的月事打断。
留情的醉红的脸颊上,第一次出现名为尴尬的神色。
自那日后,他们每晚便改为了分房睡。
可直到月事结束,留情依然没有要同榻而眠的意思,每次都用同一个理由拒绝他。
“我这两天在外得了风寒,还是继续分开睡一段时间得好,免得传染给你,影响你在书院做事。”
顾长生素来沉稳内敛,这样的性子让他无论如何无法直言出求欢的话。
不过他并不气馁,也不心急,对待留情他一向在任何事情上都有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