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欣夫人的眼球快要滴出血来了。

要不是徐慕一直拎着她的身子，她也许早就瘫软下来了。

是啊！

她把自己这一生都交给这男人，就交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里。

她以为自己是最终的胜利者，可历经岁月才发现，赢家是她，可她除了‘君主夫人’这个所谓的头衔以外，输得一无所有……

亲情。

友情。

之前她满不在乎的东西，真就现在连仅剩的一点都没有了。

“徐慕…你……杀了我…我吧！”

华欣艰难酸涩地说着这些，缓缓闭上眼。

空虚，狼狈，不堪……能被徐慕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慕冷冷地睨向眼前不再年轻的华欣，眼底掀起波澜。

女侍从还在抽泣着磕头，口中重复着求饶的话，一心只想将自家主子的命救回来。

就在华欣夫人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徐慕这才猛地松开了扼住她喉咙的手，突如其来的撤力，让她如一片破坏的树叶，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咳咳……“

能得到机会呼吸，华欣夫人边咳嗽着，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的喉咙被掐得很痛，连咽点口水都像是有刀子划破喉咙一般。

“华欣，看在过去的情面上，这次吾放过你！”徐慕残暴道，“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是璃月国的第一夫人，即刻搬离月宫，别让吾再看到你一眼！”

话音落下后，徐慕便拂了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走，便再也没有用正眼看华欣夫人一眼。

女侍从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华欣夫人的身边，扶住她：“夫人，你没事吧？”

“哈哈。”华欣夫人勾起红唇，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我不过就是毁了一个与那个女人相似的人，他就把我从这里赶走！”

“夫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华欣夫人扳住女侍从的肩膀，振振有词地问道，“我明明才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我为了他，甚至牺牲了我娘家的人，我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可我到头来，就连一个死人的小手指都比不上？！”

华欣以为她已经痛过，领悟过，麻木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疤痕其实从来就没有愈合过。

痛过的心…原来还能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