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这一觉睡得很沉。

意识朦胧间，她似乎听到耳边传来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却又听不真切。

她…好累。

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一点点坠入无底的深渊。

“暖暖。”

突然间，她停止了坠落，眼前又出现了乔雪薇的音容。

“妈……”

宁暖暖激动不已，想要拥住乔雪薇，却发现自己双手穿过她的身体，没能拥抱住她。

“暖暖，听妈**话，不要再查乔家当年的事。”

“妈，我为你和外公报仇！”

“乔家没了也就没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平淡的过一生比什么都重要！”

“妈，乔家不能这么就没了！”

乔雪薇如烟一般飘散走，宁暖暖从混沌的梦里，猛地惊醒过来。

“妈，你不要走！”

宁暖暖嗫喏着唇，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病房内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牧云野忙俯低身子，问道，“老大，你感觉怎么样？渴还是饿？想先吃饭还是先喝汤？”

宁暖暖的小脸苍白，身上的病号服都被身上的冷汗打湿。

“云野，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你睡了差不多有十个小时。”牧云野想想宁暖暖晕倒的场景，颇有些后怕道，“老大，你知不知道，你从手术室出来，说了没两句就晕过去，没把我吓死！”

“楚以衡情况稳定吗？”

“他还没醒，但情况总体稳定，谢简之在陪他。”牧云野盛了碗猪肚鸡汤，拿起汤匙就要喂宁暖暖，“老大，你先喝点汤吧，张嘴，我喂你。”

宁暖暖皱了皱眉头，用没受伤的右手，从牧云野手中夺过小碗。

“我自己可以喝。”

“好吧。”

宁暖暖喝了口鸡汤，稳了稳心神，开始和牧云野算账。

“牧云野，我让你拦住薄时衍，没让你伤害他，他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宁暖暖狠狠瞪了一眼牧云野，“别以为你跟我多年，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牧云野没料到宁暖暖会那么护夫，但这伤…不是他弄出来的！

“老大，我是有这个胆子，也力不从心啊。”牧云野苦着脸解释道，“我按照你的指示，拖延他找你的速度，但这薄时衍跟你一样不是人，我哪里拦得下。

最后是一辆洒水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