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盘使取出一个小小的圆盘,圆盘上刻有周天二十八星宿。
苍星晚认得这个盘。
以前苍家也有几个类似的。
专门拿来给小鬼们玩儿的。
“大人,曲灯是执念自己散了,”赌盘使查了原因之后禀告道,“她的执念来源于对殷迟的执着,然不知何原因,她对殷迟的执念动摇,是以胜负倾向到了地府这边。”
作为一个有眼力见儿的赌盘使,他悄咪咪观察到大佬的脸色越听越阴,急忙补刀:“当然,如今只是倾向,还未真正定胜负。”
苍星晚听懂了。
她抬眸,问曲灯:“你怎么说呢?”
曲灯胜利的方式只有一种——
跟殷迟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她现在吧,对殷迟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根本体会不到昔日单纯的情念。
如何赢呢?
甚至每每想起殷迟的固执,还有她的欺瞒。
曲灯满脑子想的都是……
分手算了。
这个分手当着殷迟的面说出来,她多年的等待也就不亏了。
曲灯回答不了老板**问题。
她就像是一个被割裂的人。
一个想着分手,另一个却又不甘心和舍不得。
苍星晚懂了,她对着赌盘使里的赌盘勾勾手,“我记得,赌约都是在这个赌盘里的?”
赌盘使:……
“不行的大人,有违天道。”
秦云鹤想阻止,但他又想看看,阿晚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于是乎,又闭了嘴,在一旁静观其变,看事态发展。
曲灯抱住了老板**胳膊:“算了算了老板娘,别为我,不值当的。”
她大不了就散了。
多苟了这么多年,也划算。
苍星晚谁的话也没听,在赌盘里挑挑拣拣,把曲灯的那一缕给挑了出来,“我也没对赌约怎么样,就是给它换个住处。”
在曲灯真的不行的时候,再撕毁赌约。
过去老板娘觉得……曲灯能赢,所以一直稳坐钓鱼台,如何都不出手帮一把。
谁知道这女人这么没用。
花瓶。
秦云鹤对于苍星晚略带着任性的举措有些无可奈何,“既然是阿晚想如此,那便如此吧。”
苍星晚没给他任何反应,把赌盘丢回去给赌盘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