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府台大人和钟鼎新陷入了沉思。
盛果儿看了一眼孟舟行,孟舟行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大人,盛果儿的话却有道理,况且盛果儿的言行恰恰是救了钟家!”
胡有德抢话道:“你们信口胡说,打了人就是打了人,犯了律法就是犯了律法,如果用感情就能代替律法,那我朝如何治理天下!”
孟舟行剑眉一竖,目光灼灼地盯着胡有德说道:“我朝立法旨在惩治凶恶之徒,不法之辈,保护良善,弘扬正道。况且律法不外乎人情,你这样做,是想让钟家赢了官司失了人心吗?”
接着孟舟行拱手道:“启禀大人,我教徒不严,有失察之罪,请大人责罚,与盛果儿无关。”
盛果儿颇为感激地看着孟舟行,此刻她觉得孟舟行一身的正气。
孟舟行继续说道:“盛果儿为弟出气情有可原,打了钟子蟠也是为了圆钟家的面子,试想钟家是皇亲国戚,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的脸面,如果钟老爷包庇钟子蟠,岂不是得罪了乡民,倘若圣上知道钟家在当地横行不法,那铁铸的圣旨上的夷灭九族也就要实现了!”
钟鼎新听到这番话,后背冷汗直流,自己的孙子横行不法,盛果儿打了他自己不声张的话就等于是自己大公无私惩治了不肖子孙,如果继续状告盛果儿,那就是纵子行凶,倘若传到圣上耳朵里,真不是耍的。
但是他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摆弄,心中还是不平。
府台大人心想按照孟舟行的说法,如果我帮助了这个钟老爷子,岂不是得罪了圣上,如果我不帮他,又得罪了远在京城的御膳厨房总管和娴妃,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盛果儿率先上前,说道:“启禀大人,小女子一时冲动,愿领责罚,在西峰村青翠山做开采铁矿工作为期一个月。”
这番话简直是给了府台大人一个台阶下,胡有德心想这也算交了差,钟老爷也觉得远了面子。
孟舟行却觉得盛果儿十分聪慧,之前盛果儿就问过铁矿的事情,如今看来,她这是想实地考察一番了。
跟着矿工找,总比自己瞎找要强得多。
府台大人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双方都有责任,既然盛果儿甘领责罚,那就这么办吧,不必戴脚镣手铐,你就去做点饭即可,也可找人代劳。一个月以后就自行回去吧!”
盛果儿拱手道:“谢府台大人!”
退堂后,胡有德颇为赞赏地看着孟舟行说道:“孟老弟能言善辩,不错不错!”
孟舟行拱手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