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锱城一脸愧疚:“娘子,都怪我不好,不会猜灯谜,让你受委屈了……”
闫芳香不以为然:“相公,刚才揭的谜底,不是墨碇就是砚台,没有一个是麦穗或纺车的,是酒楼出的灯谜脱离百姓,一心想着迎合读书人,是他们的错,不是咱们的错。”
“你若想送我灯笼,拐过街角就有卖的,十五文一个,咱省下九百多文,能换不少米面油呢,冤枉不冤枉……”
杨锱城宠溺的**着小娘子的头顶,心中感慨,娘子明明只有十五岁,情绪却丝毫不受坏人影响,稳如老牛,聪慧如狐,善解人意……
杨锱城觉得全天下最美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娘子之万一。
夫妇二人想要离开,不料街上驰来一队豪华马车,半分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吓得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涌向街道两侧,临安酒楼本就聚集的人群首当其冲受到冲击。
人们,像被大风刮的麦田一样身不由已,东倒西歪。
杨锱城揽着闫芳香的腰身,飞身一跃,抓住酒楼垂下的红色丝绸,如大鸟般一荡而起,轻松上了临安酒楼二楼,远离了地面拥挤之地。
而闫芳芝呢,被挤得荆钗掉了,发髻散了,摔倒在地,不得不摒弃自以为是的脸面,从摆礼品的桌子下边钻了出来,别提多狼狈了。
闫芳芝理了理纷乱的头发,看着比她还狼狈的李辰,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声的说了句“窝囊废”,抬头看向酒楼二楼。
闫芳香正依偎在杨锱城的怀抱里,洋溢着笑脸,不知道对杨锱城说着什么,杨锱城眉眼尽是笑意,宠溺的伸手刮了下闫芳香的鼻尖。
闫芳香惊如小兔,左顾右盼,对杨锱城嗔中带羞,羞中带娇,在大红灯笼的映衬下,说不出的好看。
闫芳芝眼色如墨,都说幸福是最好的美容,果然如此,闫芳香一定过得很好,所以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了。
反观自己,讨好相公、讨好公婆、甚至还要讨好下人,没钱、没权、没爱情,生活过得一地鸡毛,比狗血还狗血。
再说楼上,闫芳香从杨锱城怀里挣扎出来,有些忐忑道:“相公,咱又不在酒楼吃饭,在这停留不好吧?”
杨锱城不疾不徐的拿出一只漆皮圆盒,打开,白色的香脂溢着香气。
杨锱城毫不客气的挖了一大指头,抹在了闫芳香的手背上,边抹边碎碎念:“不急一时,娘子手干手裂,抹了香脂再走。”
闫芳香恍过神来,肯定是白天买东西时,杨锱城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