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闲楼下了车,玉如意掀开帘子探出头,嘱咐着他们千万要记得来殷府拿请柬,两人马上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们别忘了送礼。
池夜微笑着点了点头,聂人犀却朝着已离去的马车举了举拳头,“还真是个钱串子!”
池夜不置可否,自己慢悠悠走进听闲楼后院,聂人犀连忙跟上他,絮絮叨叨:“这次出去可真有意思啊!先是见到了北辽刀客拦路、又见到了湘西的倾城蛊女,还有幸得见大梁第四出手!帮林城破案、救下了一城百姓、见到了芝鱼宫半仙骑龙,还发现了行王令!”
他说这话时语气激动,带着些少年意气,池夜不由得看向他。
聂人犀见池夜朝自己看过来,又道:“我虽听闻父亲和谷上花提过你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你竟然能与林扇瑕交手不落下风!”他朝池夜身边凑凑,好奇发问:“你那么厉害,在南夏能排第几?”
池夜偏过头,明显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聂人犀不甘心,他又朝池夜凑凑,“说说嘛!我自小就在大梁长大,对南夏的事情知之甚少,而且我武功又不好,真的看不出来……”
“二。”也不知聂人犀这话里哪一句戳中了池夜,他破天荒的竖起双指,答了一个字。
聂人犀听见这数字没缓过神,“第几?”他抬高音量,“你南夏第二?”
聂人犀听见这数字没缓过神,“第几?”他抬高音量,“你南夏第二?”
池夜淡淡看他,“不信?”他丝毫不想辩解,“不信算了。”
聂人犀连忙摇头,两人踏进了听闲楼阁门口,“那南夏第一是谁?”
池夜闻言停了脚步,他微微敛眸,似乎在回想,片刻后他一字一顿答:“尚越引。”
“尚越引?”聂人犀瞪起眼睛,“南夏二十一阁阁主?你还跟他交过手?”
池夜继续向前走,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我十六岁曾闯过一次二十一阁。”
“十六岁?”聂人犀更惊讶了,“你十六岁孤身上二十一阁,还没被打死?”
池夜眼中有些鄙夷,朝聂人犀看过来,“你的下巴要掉了。我十六岁代执政,当时南夏动乱,北辽的手伸入王庭,我要拉拢尚越引,就只能亲自去见他。不过我只上到了十楼,他便下来见我了。他提出的条件是我接他二十一招,他就替我做事。”他语气不咸不淡,步子也散漫,走上楼梯,“我接了,但却重伤,足足将养了半年才能再动真气。”
聂人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