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就算我父皇不想提这笔钱的事,那些朝臣也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文相一门心思想让这钱入国库,他在南城那里没能得手,到了大朝会上,还不得率先发难啊。
以文臣的嘴皮子,陈籍他们一定说不过文昭然的门生。
加上本殿下又不在场,这钱入国库,一定会成功的。
我父皇对于这等结果,不会接受。他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召司徒剑南当廷自辩。
所以,本殿下才定下半个时辰这个时间。”
说完,大皇子梁嵩看向宗正等诸王中几位年长王爷。
这些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应承。
“可以,半个时辰后,咱们就出发。就是可惜了南平王那家伙,若是司徒剑南没走的话,那小子怕是要在人家手里吃些苦头了。”
威远王道:“他早该叫些苦头了。说风就是雨的,还十分想多拿多占,他不倒霉,谁倒霉?”
乐康郡王暗地里给威远王使个眼色,他这大实话太难听了,没见诸王中有几位都面露愠色了嘛。
……
三千营中心的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
“指挥使,您怎么又回来了?”
朱由劫一脸震惊地看着司徒剑南。
司徒剑南没回答这么**的问题,他直接问道:“你方才真打算按着那什么王爷的指点,藏一批银子到我家的庄子上?”
朱由劫愣了一下:“这,咱们不藏吗?方才您是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让末将快些行动吗?而且那两是代表陛下来的,他们说的事咱们真的不照着办?
指挥使,等会咱们就要回城了,要是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我们……”
他有些委屈地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了。
司徒剑南大马金刀坐于帅椅之上,肃然道:“一位是陛下的皇长子,一位是宗室里的大宗正。
这二人哪一个我都得罪不起,自然是人家说什么,我就往下接什么。”
朱由劫瞪大双眼:“指挥使,可是咱们按着他们说的做,陛下那里得怎么交待啊。对了,还有藏钱这事,您也不叫末将去,这,这可怎么啊!”
看到朱由劫急得快哭出来了,司徒剑南忽地冷笑一声:“你怕什么,我都没怕呢。现在我怀疑,那二人根本不是奉了陛下旨意来的!”
“什么?”
朱由劫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在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