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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人脸色隐隐发黑。
“大人,咱们就这么眼瞅着?”
唐安深吸一口气:“在他们合围前,咱们往外冲一阵。”
夜,越发静谧。
突然,南边传来一阵冲杀声。
“刘白虎造反,邓田山从贼!放下刀枪,只诛守恶!”
唐安在驿馆里大喜:“一定是朱由劫!我们往外冲杀!和他里应外合!”
话音未落,外头放火的刘白虎暴怒。
“放火,现在就放火!小孟,你带人把驿馆盯死了,不许放出一人!老子把这伙子废物剁干净了!”
孟队长还要说话,却看到南边来的那伙人连个队列都走不直,人数也就几十人,兵器竟竟是些哨棍,顿时也乐了。
“头儿,您放心砍人,咱一定不拖了您后腿!来人,扔火把!”
数十支火把被扔到了柴火上,整个驿馆顿时火光大起。
“杀啊!抓刘白虎者赏千金!”
唐安带人往外冲,孟军这部刘白虎家丁比司徒剑南的心腹稍弱,竟真的被他们冲了出来。
可一到驿馆长街上,这帮人亲眼看到前来解围的几十号拿着哨棍的青壮,被刘白虎用乱刀砍的哇哇乱窜。
连溃逃都不知道往哪跑的窝囊样,那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一空。
唐安的锦麟卫霎时被压制回去。
捂着湿透的棉被,唐安的脸都绿了。
“朱由劫怎么回事,连把刀都不给青壮配上?拿什么哨棍,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吗?他怎么就这么傻啊!”
姜小旗也被孟军部冲杀得灰头土脸,但他心细如发,在脑中思索片刻,突然道:“大人,这援兵不对劲。
刚才我好像没看到一个熟识的袍泽,正常不如此。
我们朱头儿不可能连第一波冲杀都躲到最后啊,不然他也当不上百户,更别说回去和指挥使交待了!”
唐安心头火起,他看了一眼因为这次冲杀死的几个锦麟卫,恨声:“那是谁?谁在和老子开玩笑?这不坑人不偿命嘛!”
突然,他神色一僵,“我记得刚才有人送了一张字条给咱报信,你把那张字条找来给我瞧瞧。”
姜小旗不明所以,他还真从怀里掏出来了。
也就是他出身锦麟卫,暗探出身,换一个军将出身的家伙,可能早把这字条抛诸脑后了。
唐安几乎一把抢过字条,细细盯了半天,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