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安的脸瞬间难看得吓人。
“原来深夜恶客,竟是赵问铭赵大人啊,若非唐某认得赵大人这张脸,在下还以为是哪路贼匪跑到本大人的驿馆行凶呢。”
赵问铭尴尬地笑笑,冲着唐安行了大礼。
唐安挑眉,却没吭声。
大康官场并没有见上官大礼参拜的规矩,赵问铭今天这么做,明显是在道歉。
直到赵问铭起身,唐安才冷哼一声:“赵大人,敢问骑马闯某了的驿馆,可是阳宁府的天塌了?否则您好好知府衙门不呆,跑我这破烂驿馆来做甚?”
赵问铭还未开口,守在驿馆外的锦麟卫才姗姗来迟。
这些军士面色铁青,身上衣裳也有些破损。
姜小旗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一群废物,没见赵大人都进来了吗?
还不去帮赵大人把马喂了,杵在那干什么?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守个大门都不会,老子要尔等做甚。
养只狗还知道帮主人吠几声呢,养你们连活都不能干!”
“姜头,小人等知错了!”
一群锦麟卫被姜小旗教训得唯唯喏喏。
唐安嘴角微翘,满意地看了一眼姜小旗,这话说得,简直太有水平了。
他都看到赵问铭无地自容的脸了。
赵问铭又深施一礼,眼中含泪,可说话却铿锵有力。
“唐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行事不当。便是钦差您再次撸了在下的官,下官也无话可说。
可在大人您处罚在下官前,可容下官说一句话啊。
我阳宁府衙出大事了,府库税银二百万都叫邓田山给拿走了!现在库房空得能跑耗子,下官实在无法,只得上官钦差大人!”
唐安挑了挑眉:“哦,我记起来了,你们不是今日交接啊。可本钦差又不管具体衙门,要不你和邓田山慢慢对质?”
赵问铭心凉半截。
唐钦差明显倾向邓田山了!那他呢,他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把府衙接接完了。
可现在帐本上有二百万,库里却能跑耗子,他怎么办?难道要他把钱补上?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买个知府,也用不上二百万两啊。
更重要的是,他怕姓邓的和钦差大人联手,把他坑死背了那二百万的黑锅,到时别说官途了,就是小命都可能不保。
因为在来路上,邓田山嚣张的行径,代表唐邓在联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