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若大人将此事交于下官,下官慢慢行教化之法。
如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然再无人胡说八道。”
唐安定定瞅了这个赵问铭好半天,方才展颜大笑道:“好好!赵大人说得好!
朝庭正是有了如赵大人这般的好官,才众正盈朝,唐某佩服,佩服!”
那报信的小旗眼冒凶光,盯得赵问铭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当不得钦差大人谬赞,赵某只是按旧例行事。
不过一天之内斩首三百,想必阳宁上下心中恐慌之极,方才有此等流言。
若大人不弃,下官愿为大人安抚本地士绅百姓。想来再加以教化,阳宁自然无人乱言。”
唐安差点被这狗官气笑,安抚?
赵问铭想安抚谁?
李家,还是阳宁府里的世家大族?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唐安对这人再无半点期待。
“赵大人自便。某只是赈灾钦差。
若非有歹人倒行逆施,谋害当朝太子,本大人也不乐满江南搜索,闹得满城风雨。
本钦差可以给赵大人一句实话,陛下是不会任由太子殿下的名声坏了。
而唐某不才,家父唐启元,以一家之利,养了大康北方半数军队。
所以阳宁府闹得满城风雨,这败坏储君名声的佞幸,自然要有人来做。赵大人,你说是不是?”x33
赵问铭的脸色灰败得像个死人。
“唐钦差,下官忽然想到,府衙事务繁忙,就不在这里陪钦差了,告辞!”
赵问铭三步并做二步冲出监斩棚,像身后有狗在撵似的。
人走了,唐安恨恨把手往桌上一拍,砰!
桌子上的茶碗原地跳了又跳。
“老子真是瞎了眼,竟把这么个玩意儿推上位,这老小子的眼力见还不如那个姓邓的!”
唐安简直一肚子怨气没处撒,朱由劫留下的心腹小旗也是面带愁容。
“大人,这个狗官不想帮咱们,要不您再把他那代知府的官位拿下?”
“换什么换,你当官是什么,说换就能换的?就那姓邓的,老子也没说换了他啊。他那是病了,回家养病去了!”
小旗在一边嘟囔道:“那,那就由着那老小子干吃不拉?”
唐安深吸一口气,“算了,你派人再去下头催一催朱百户,叫他快点把下边田庄的事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