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令人诧异的勋臣,皇帝去调查他和皇帝去任用他,显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威宁伯府的王焕,不知陛下欲如何处置?”
朱厚照转过身,轻轻问道:“他与此事有何关系?”
“额……”
刘瑾也愣住,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反应过来,“奴婢明白了。”
不夜城的事调门已经起了,自然不因为威宁伯而虎头蛇尾,换句话说就是一码归一码。
不过威宁伯这次进宫,还是缓和了整体的紧张程度,牢狱之灾大抵逃不过,但基本上这两个人无性命之忧。
“去吧,这件案子不难,早些结了给百姓一个交代,也让大家安心过了除夕。”
本质上这是一次信任危机,只要朝廷出面把结果扭转回来,那么治安所的公信力自然还在,因为它的背后是皇帝。
而刘瑾的做派绝不低调,张扬有时也有好处,便是把这件事广而告之。
朱厚照更要考虑的是,派一个什么样的任务给威宁伯。
他是武将,可军国大事又不放心交给他,把这么一个地位高而本事还不确定的人放到边军之中,会弄得所有人都难受。
靳贵眼看皇帝一时难以定计,提了一嘴,“陛下,可是在为威宁伯的去处发愁?”
“你有何好的建议?”
“臣愚钝,不过侍从室总是记录陛下所关心之政事,其中有一件,或许合适。”
朱厚照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这么个说废物也不废物,说能耐也不能耐的勋臣,放到都督府养老,那选择一大堆,可他自己关心的政务里能有什么?
“说说看。”
靳贵半抬着胳膊,“陛下,可还记得民牧?”
“河北之地的民牧?”
“不错。”
朱厚照眼睛一亮,这的确不错。
大明的马政在他的支持之下,已经迅速扭转颓势、发展壮大,当然,这是官牧,与之相对应的民牧,则在逐步退出。
这一进一退的趋势都在加快。
民牧的危害自不必说。
朱厚照虽然历史不好,但总归记得正德五年的刘六、刘七大起义。
马这个事,朝廷肯定是先供应军队,不管是战马还是后勤运输用的马,真要发生战争,一方面是官牧马场蓄养,一方面是向西域购买,再就是向民间征调。
在此情形之下,民间用马必然大为紧张。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