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性格,我们会不知?陛下愿意用的人,谁也拦不住,陛下不愿意用的人,谁也劝不住。上这样一封疏,自找麻烦嘛?”
谢以中还算有些基本水平,他眉头皱起,“这么说起来,就是有人要搅乱朝堂!”
“搅乱倒也不谈不上。陛下不让它乱,谁也没这个本事。应当说,是想让朝堂的局势更加明朗。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嘿,真要说起来,陛下在这方面还是个厚道人。”
“那是不是要和陛下详奏此人用心之险恶?”
“不必,陛下是何等气象?怎么会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那我们……”
谢迁捋了捋胡须,“要想老夫退位,只一封这样的奏疏是办不到的。必然还会指出我们其他罪名。再有,说不定背后还有主使之人,总要看看是谁才做决断。为父相信,陛下也是迷惑于不知道是谁,也在等着他露面。”
正如谢迁所预料,
皇帝选择了将此疏留中,这明显给出了不同寻常的讯号,即不愿意让内阁李、谢二人承担更多地职责。
这种沉默其实是一种比较明显的**信号。
仅次于,皇帝把这个荣子宫收拾一顿。
于是免朝之后第一天上朝,就开始有科道官员直接攻击内阁李东阳险邪奸贿,两面三刀。表面上一副清流的模样,实际上丝毫作用不起,还不如刘健在的时候。
而攻击谢迁,则是说他才薄德浅,在自己当阁老的时候把亲子弄成了状元,实在可恶。
大明朝,当阁臣受到弹劾实在是寻常之事,而且言官风闻奏事,甭管多么离谱的罪名,都有可能出现。
所以险邪奸贿,也说得出来。至于谢迁,他的儿子没有状元之才,却有状元之名,一段时间一来本就给他招了一些麻烦了,如今有人旧事重提也是没办法。
而朱厚照坐在龙椅上对此一言不发,只是更加确信他果然不喜欢这种没有实质利益的权位之争,但是他作为皇帝也拦不住。
因为这背后其实是人性。他无法命令臣子们心中不许有想要当上阁老的欲望。
当然,他的职责不是研究人性。
他是通过一次留中确认了这件事,即确实有人惦记上了阁老之位。
皇帝像身边的刘瑾嘱咐,“退朝以后,让两位阁老不要走。”
“是,陛下。”
因为没什么事,早朝退得极快,吃个晚一点的早膳都没问题的那种。
皇帝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