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是一片荒芜。
因为是宫里递来的信,便是李东阳在,王鏊也要叫他等上一会儿看完再说。但真的看完又表情怪异。….
李东阳问道:「有事?」
「没有。」王鏊摇摇头,太子给他的信,他不好与旁人多说,尤其里面的语气像是友人对友人一样,换做旁人可能会炫耀,但是他不会,「西涯先生先前说,太子有意要制定一种计划,不知具体是什么计划?」
李东阳见人家没有想说的意思,也就没有不知趣的多问,接话说:「听太子意思应当是要包罗万象,京中各个衙门都要有。老天官也知道,太子关心一件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是一张条子宣人进宫。所以刘阁老的意思,内阁先要和各部商量起来,这样免得开衙之后措手不及。」
「于吏部而言,就是弘治十八年的计划,以及未来三年甚至五年的一个目标。到时候廷议太子殿下必然问起,所以我在想咱们要不要先拟个东西出来?」
王鏊听完忍不住摇头轻轻一笑,
随后告歉说:「西涯先生见谅,我笑得是别的事。便是当年太子还年幼读书时,立下宏愿,要以振兴大明为己任,我当时听得是心中康慨激昂,没想到才过了几年,殿下便是叫我们这些人过年的时候也要想着公事。由此看来,盛世可期矣。」
盛世可期……大概许多人在这样想了,
今年正旦节弘治皇帝始终未出现。
虽说以如今东宫的权势,朝廷是乱不了。但免不了各种猜测,朝中大小官员应该都已经准备着换个人叫皇上了。
王鏊的话,就让李东阳有这么一种感觉。
太子之才能明显胜于当今圣上,这是人所共识。
朝中有些人的心因为这件事是浮躁的,也有些人其实是憋着一股劲,等着圣君临朝,等着勇立潮头。
大家都不敢说,但大家都这么想。
「卢叔茂声名扫地,现在朝中大小官员都不想出丑。」李东阳凑近一些,「内阁就更不想了。他们那些小辈还能厚厚脸皮,我们这些人可承受不起。」
这倒是。
王鏊仔细想了想,「西涯先生,吏部的事情,如果过是三五年的时间做个规划,我想有道题是可以抛出来考一考的。」
「愿闻其详。」
「冗官。」
冗官这个问题其实和很多问题一样,伴随着封建王朝的衰落而越来越严重,某种程度上,它也是皇权独尊的必然产物,因为皇帝不信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