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朱厚照在东宫更衣之后,直接玩了一手‘消失术,,旁得地方没有,他就往乾清宫钻,到弘治皇帝的身边躲着。
可以想见,外面是怎样的满城哗然、甚至‘天下大乱,,先前东宫已经两次斗赢了寿宁伯和建昌伯,如今出这档子事,太子还在监国,那更加的要找上他了。
可张鹤龄和张延龄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他的舅舅,张皇后的亲弟弟。
张皇后怎么也不会同意为了一个举人对自家弟弟苛责过甚,不要说一个举人,就是朝廷重臣,张皇后都无所谓。
而弘治皇帝勐然听到这个事,也一下整蒙圈儿了,
「那个……那个应天府的解元,还活着吗?」皇帝皱起眉头,抄上手,这事儿他也难办啊!
「儿臣已经叫人昨夜去打听了。还活着,就是胳膊断了,还给打了一身的伤。」朱厚照拉上皇帝的手,「父皇,这个唐寅在士子之中有些名气,如今手断了……三月初二日的会试他是怎样也参加不了了。两位舅舅应也知道捅了大篓子,所以今早就开始闭门,除了让大夫进去给唐寅和那个徐经整治,到现在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那里的场景还用想么?
估摸着朝中的大臣都会有参与,肯定是集合起来奔着寿宁伯府就去了。
声势还不知道多浩大呢。
不能科举,这个是要命的事情,是读书人最为在意的一件事情。
如果一个勋贵可以在京城之中公然干出这种事而不受任何惩罚,那么所有的读书人岂不是都要活在恐惧之中?
便是中了进士的,难道他没有子孙的嘛?
再延展来说,
如果寿宁伯和建昌伯可以这么干,
那么其他的勋贵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
有样学样,朝中的大臣,手上有点权力的都可以这么干。
这还得了!
我们这些读书人还能活不?
弘治皇帝一身明黄服饰,此时还在床上没起来,皱着眉头用手轻砸了下桌子,「这也怪朕,以往对他们过于宽容放纵,以至于如今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他又抬头看了看朱厚照,说:「也为难了你了,估计现在朝中大臣都在家拟写奏疏,可他们是你的舅舅,你不知道怎么办,也只能到朕这里来了。」
「这事儿,儿臣还当真难办。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朱厚照也不头铁,他的确不好解决。
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