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说起怨气的话。
朱厚照跪坐在皇帝的御榻上,手里则一页一页翻着奏疏,面容算是沉静。
其实在朱厚照看来,皇帝的话有些天真,
这群人明哲保身和杀不杀李广有什么关系。李广是国家之患,杀了当然比不杀的好。
至于说带来的问题,再把它铲平了就是了。
而且晚一天杀,早一天杀,它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不能说国家安稳的时候再杀,
哪一天能安稳?
什么时候这紫禁城**流得能不激烈?
当然,说起来这些文官也不好,他朱厚照又没有天天看奏疏,他哪里知道国家现在是这样的形势?但是文官们不同,他们是知道的。
或许,杀了李广在他们看来更为重要,毕竟机会难得,毕竟这里是中枢,比边关更为重要。
边关的形势到底还是在边关,烧不到京城。
又或许,人们也觉得没了王越,一样可以派其他人过去。
难道没了王屠夫,就要吃带毛猪?
说不得还有一帮人想毛遂自荐,觉得自己只要有机会,一样可以杀敌立功。
不过,现在去责怪这些也没有了意义。
朝中局势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刑科给事中,张朝用。”朱厚照看到了这份奏疏的署名,默默记在了心里。
“照儿,”皇帝叫了他。
“儿臣在。”
弘治皇帝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皇儿往后要记住,这天下事,臣子们说对的,不一定对,说错的,也不一定错。”
“那什么时候才是对?”
皇帝想了想,“你说对管用的时候,才是对。”
朱厚照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皇帝这是真的给气到了。
“父皇,儿臣想问父皇一句话。”
弘治皇帝对儿子还是不再摆那么多的脸色了,略做调整之后讲,“你说。”
“父皇为何不愿意用大臣们推荐的那些人?”
皇帝也不瞒他,“他们远不如王越。王越在西北多年,久历战事,要么不动,动有成算。鞑靼小王子必得这样的人才能应对。”
“既然有这样的人,为何以往不让他镇守边疆,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起用?”
皇帝没想到皇太子忽然这样质问了他一下,
一时语滞倒也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只得糊着说:“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