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的刹那,张冯氏脸色忽然变得酱紫,身体一绷,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啊……”
那些官太太早就如惊弓之鸟,见张冯氏莫名断气,顿时又吓得昏倒一片。剩下睁着眼睛的,也是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喘气连连,几近晕厥。
“就这?”顾时非挑眉,“没意思,回去了。”
话音刚落,那些身姿曼妙的姑娘齐齐从贵妃榻下抽出几根大腿粗细的木头,稳稳举起,抬去肩上。
白烟织:……
走了?那她怎么办?
十七走在最后,回头看白烟织一眼,见她愣愣杵着,忍不住笑了笑。
到顾时非身边低声问:“督主可需要属下善后?”
顾时非屈指抵上额角,慵懒阖目。
“看她杀人的手法,是蛊术?”
“是。”
“南地的蛊婆竟敢跑到东淮来,你说如何处理好?”
十七:……
这是他能做的决定吗?
迟疑着开口:“是属下给她个痛快?还是请岐大人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顾时非斜斜看他一眼。
“去领罚罢。”
十七:?
贵妃榻快速离去。
一抹黑影幽幽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你这揣度督主心思的本事,还是不行啊,”那黑影欢快地笑,“督主的意思,是叫你把这小蛊婆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是哪支的蛊婆这般胆肥,悄没声儿地就跑东淮撒野来了。”
十七不屑抖肩,甩开他的手。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十八,明日起,就该你轮值伺候督主了!”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