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O记的办公室。
杨丽青手拄下巴,打着瞌睡。
自打那天元朗安宁路的那场火并后,荃湾和青衣,就好似变成了热窑。
当地警署几乎是每隔几小时,就要往回拉一批人。
可抓是抓回来了,前脚才关进去,后脚就会有社团律师来交保释金领人,最快也就当天晚上,被抓的人就会重新出现在街上,继续摇旗呐喊,站脚助威。
反正保释期间只要不动手,厚着脸皮说自己是看热闹,警署也没权利取消他们的保释,顶多就是将他们驱散,却又限制不了他们赶奔下个地方继续对峙。
这三天的功夫,杨丽青几乎是亲眼见证,荃湾和青衣的街区接连沦陷,并一路向前推进,挑衅闹事的,从外围延伸到了闹市中心。
疲于奔命。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杨丽青此刻的状态,再确切不过。
这三天里,像她这种巡逻警员,几乎就没睡过好觉。
“丽靑,醒醒!”
就在杨丽青半睡半醒间,几声短促的呼唤声,让她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怎么了?”
揉揉眼睛,杨丽青慌张的坐直身子。
“有线人传回消息,说和义安的人在荃湾站稳脚跟后,居然集结人手冲着有骨气酒楼去了,这次搞不好要出大事,先别打瞌睡了,咱们得赶紧过去盯着。”
“哦,知道了!”
用力拍拍面颊,杨丽青打起精神,快步跟了出去。
……
与此同时,荃湾,有骨气。
长毛额头挂着汗,步履匆匆的跑进店内,直奔包厢。
推开包厢门,屋内的大D端坐主位。
他身前的餐桌上,各式各样的菜码,已足足摆了十几碟,从清蒸鱼到烧腊白斩鸡应有尽有,骨碟两边还分别立着大哥大,以及一瓶尚未开封的红酒。
望着满满登登的餐桌,长毛先是一怔,但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好奇,气喘吁吁的道:“大D哥,别再食啦,和义安的人见弟兄们撑不住,直接杀过来了!”
面对长毛的劝解,大D竟好似当做了耳旁风,不光没起身,反倒转头冲长毛问了局:“东英呢?还被洪兴拴在青衣,腾不出手支援咩?”
提起这事,长毛不由得面露苦笑。
“是啊,大D哥,你都知的,洪兴派了尖沙咀的太子落场,今早我听人讲,说鱼头标手下的飞机撞上了太子,被打断条腿,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