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几两薄银,就给这等人做事,糟蹋自己手艺,也对不住那被做出来的物件儿。
“呵,不就是觉得这钱不够么?”
“两倍,三倍,五倍!我给你五倍的钱,我就不信你今日不做这生意!”
这人此时显然为的已经不是那床琴,而是自己这镇中首富的面子,也是想要看这傲气的人为了银钱低声下气的模样。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在心底里是不希望这斫琴师傅收下这钱的,原因无它,这人在镇中胡闹的久了,终于能有个人治一治,大家都只觉得解气。
只是无人敢在面上得罪这人,毕竟这钱很多时候可是无所不能的,便是想要给谁人送到衙门当中去,也属实算不上什么难事儿……
“收了罢,不过是床琴,能值这般价格,也算是能供一家老小这三五年开销了!”
“就是,就是,这钱寻常人家便是三年也赚不来。”
有离着近的人已经开始给那斫琴师傅使眼色:也不是不知面前这人什么身份,何苦同之闹得僵了,到时候不好过的还不是自己和家里人?
已经有人给那镇中首富端来凳子,周遭被欺压许久的茶社店主人也为了生活不得不‘识趣’的给人端茶倒水,又是好一番说好话。
只有不远处几个铺子全当做没看见一般,那所谓的镇中首富也不知为何不敢招惹那几个铺子背后的主人似的,闹事之前还朝着那边望了望,好生怕被逮住似的……
众目睽睽之下,那斫琴师傅拿起了那袋银子。看热闹的人群眼见着气氛沉闷起来。众人自己害怕被报复,却又希望有人能有那般傲骨,同这造孽的人对着干。
看到这儿,白霜染知道自己大可不必继续看下去,扭过头去便要离开这地方——且不说已然不用为这斫琴师傅忧心,便是这般妥协,也不是同类之人。
‘哗啦,噼里啪啦……’
白霜染听见这声音,最先反应过来,回过头望向那斫琴师傅所在。果不其然那一袋银子已然被后者拎着袋子底部倒了一地。
一时间,围观众人倒是合了心意,只觉得解气,却也不敢再有什么言语。生怕因为自己的言语,让那镇中首富当做是和这斫琴师傅一道的,叫自己吃了挂落。
“好啊你个老东西!”
“竟敢把爷的东西倒个满地?找死是罢!”
在这镇中首富的眼里,只要有钱,便是要了人命去,在这不大的镇子里,自己也能说话算话,当即边一把薅上了对面这斫琴师傅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