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人’自己清楚。
“呵?废物,要你何用!”
上手的人骂着,下手的人跪着,完全不似西戎王对待明诚时表面的心狠手辣和藏在背后的隐忍与从长计较。
若说西戎王对明诚下狠手,是为了让人长个记性,对于那不放在心上的儿子,西戎王根本不屑于动手,而如今这阴暗地里之人除却没有下死手之外,更多像是再泄愤。
“主上……”
“解释?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可知道你这个畜牲此番这不成器的事做出来,叫皇上如何烦恼么?”
周遭皆是些血腥气,却不是刑部大牢,能在京兆城建造这么一出私牢,复又被燕厝称作主上,这人口中的皇上恐怕不是这大丽的皇帝丽璟。
“这些年我真当是对你管教的松了,竟然叫你如今还有力气解释!”
几鞭甩上来,鞭下的人已然是衣衫破碎,鲜血淌了满地,可却依旧在努力跪得端正。燕厝知道,若不是自己尚且有用,面前的人是真的会打死自己的。
若说那苏泽荀和苏承漠之间尚且有些许父子血脉之情,燕厝对于面前人来讲,更像是个抹不去的污渍,既是被人要挟的把柄,又是对不起自己曾经心上人的证据。
“我怎生便生了你这么个畜牲出来!”将人一脚踢翻在地,上手之人由觉得心里不痛快,及至看到手上沾上的那一抹鲜血,方是拿出帕子来将手仔细擦了个干净。
将帕子丢到一旁放着烙铁的火堆里,眼见着帕子被焚了个干净,上手这人才转过身来看向燕厝,“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在做些什么。”
“那夜家人欠我的,我自然要讨回来。”
失血过多,燕厝现在恍忽的紧。有些事主上已经陷了进去,自己说什么,主上也是不可能听进去的。
至于主上对自己做什么,燕厝也依旧会将瞒着主上做的事继续做下去——是主上给了自己性命,到最后总要给主上留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呵,昏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没有半分情感,上手那被燕厝唤作主上的人提起一旁烧红的烙铁便戳到了燕厝背后的伤口上,不被偏宠的人向来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