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与青州的边境处。
一支军队正在缓慢地行进。
经过了四天不间断的跋涉,这支队伍人人脸上带着风霜,原本整齐的步伐和队列也开始变得散乱,只是大多数人依旧保持着士气高昂,充满自信的风貌。
士兵们的脸上,甚至带着某种憧憬。
不,应该说是渴望。
对即将来临的战场、厮杀的渴望。
这是曹操麾下刚刚赢得连长胜利的百战之师,接到军令时,他们其实很不情愿离开。
正是疯狂收割军功的时候,却让俺们回兖州再去青州打一群作乱的贼寇?
最起码七八天的宝贵时间要浪费在州郡内的赶路上啊。
只是再不情愿,军令之下,他们也只得收拾行装,掉头奔向另一个战场。
不过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时,心情总算又好了些。
也行吧,虽然来回奔波很是辛苦,起码对手更弱了嘛,能更轻易不费力地取得胜利和军功,士兵们纷纷表示。
嗯...勉强可以接受。
不怪这支队伍人同此心,心同此念。
因为就在数月以前,他们便作为胜利者刚刚把一群几十万的黄巾贼无情碾碎。
至于这支部队的主将,似乎也与士兵们一般的想法,此时一张粗犷的脸上同样满是轻松。
“文则,我是真想不明白啊。”
正策马扬鞭,带头前行的主将突然回头,望向身侧的副将,一脸不解:
“你说这些黄巾贼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年年都要这般闹上几回,这群流民除了人多点还有什么?”
“这样的造反若是也能成事,咱大汉怕是早就亡国几十回了。”
主将连连摇头,似是无语:“怎么老是这般爱折腾啊?”
“牛校尉。”那副将脸色苍白,身材高瘦,听到这话不屑地冷笑道:
“既是贼寇,自然贼性难处!”
“州牧当初就不该养虎为患。”说到这里,副将双目露出森冷的光芒:
“对此等无君无父的反贼,就该斩尽杀绝。”
“这话我同意。”主将点头认可:“养了这帮人几个月,却在州牧攻伐徐州的关键时刻造反作乱,真是该死!”
“不过州牧也是太过小心呐。”说着,那主将向后看了看:“对付几千黄巾贼罢了,给我牛盖一千骑兵,便足矣消灭他们!”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