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寿向张家兄弟投来一撇,目光之中满是阴狠,张鹤龄看得心中一颤,头皮发麻。
……
周寿周彧离去之后,张延龄突然跪地请罪。
“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臣。”
张鹤龄不明就里,也跟着跪在一旁。
朱佑樘皱眉看着张家两兄弟,叹了口气道:“你教朕说你们什么好?和周家争田的主意是谁出的?”
张延龄沉声道:“是臣的主意,跟兄长无关。”
朱佑樘冷笑道:“朕就知道是你,你是不忿朕给了周家购置田产的特权是么?”
张延龄沉声道:“臣是不忿周家利用臣的纠纷来得利。原本那是我和周瑛之间的事情,他们怂恿老太后一起闹到坤宁宫去吵嚷皇后,此事已经是不该。他们更不该的是,事情解决之后还以此来烦扰皇上。利用皇上对太后的敬重之情索取报酬,这是从道德上绑架利用皇上,令人不齿。皇上仁厚待人,但这却成为他们利用皇上的手段,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生气。为人臣者岂能恃宠而骄如此。”
朱佑樘看着张延龄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不说,朕倒是没觉察出来是被他们利用了。是啊,他们知道朕感念老太后之恩,所以以此来绑架朕的感情,这是在设计利用朕啊。”
张延龄道:“还有,臣派人去了宝坻后才知道,他们居然将百姓的低价压得极低,每亩良田只有二两二钱。而且让当地官府出面催逼百姓欠租。这样百姓们因为无力交租,便不得不在规定期限内将田亩**卖给他们。此举更是有巧取豪夺之嫌。他是皇亲之家,老百姓们自然会将这笔账算到朝廷身上。他们这么做是在败坏皇家声誉,臣更是不能容忍了。所以臣这才决定要横刀夺爱,教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以示惩罚。”
朱佑樘皱眉沉吟片刻,沉声道:“可是你出的田价也并不高,是否有乘机盘剥百姓之嫌呢?四两四的价格,难道很高么?”
张鹤龄在旁惊愕无比,他本以为是张延龄早有准备造了假的契约,将田亩的价格改动了,这才在皇上适才的查看之时蒙混过关。但当朱佑樘准确的报出‘四两四’这个价格的时候,张鹤龄才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错误。张延龄是将真正的契约呈给了皇上看了。
然而,皇上明知道张延龄说谎,却居然没有戳穿他,居然默认了这个谎言,这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知道四两四的价格不高,但臣绝无盘剥之心。因为那是臣和兄长所能拿出来的所有的银子。臣为了能从周家手里